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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低沉的嗓音,借着空气介质,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带着独属于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也将那些妄图再多说什么的人给堵了回去。
随后,邵湛凛没再理会他们,垂眸对江暖棠说道:
“走吧!”
不同于对待其他人时的疏离冷漠,和江暖棠说话的邵湛凛面色要柔和许多。
虽说这一切事端离不开他的挑破,但看他这会这般维护她,江暖棠心中纵使有再多的不郁也消解了大半。
并没有在人前和他闹得不欢而散,而是眉目低垂,任由他带着离开会场!
......
盛保利大厦外。
邵湛凛和江暖棠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
见两个人走近,司机赶忙上前,态度恭敬地拉开车门。
江暖棠提着裙摆,正要上车,忽地一阵眩晕感袭来。
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使得本就身有不适的江暖棠,几乎站不稳往旁边倒去。
还是站在她身后的邵湛凛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顺势让她靠在怀中,关心道:
“怎么了?”
从刚才在大厅时,他就觉察出异样。
只江暖棠掩饰得太好,精力十足地同秦雅薇对峙,他便将此事暂放一旁。
这会见她连站都站不稳,不由锁紧剑眉,心头涌上担心。
眩晕只是一瞬,很快江暖棠便又恢复清明。
从邵湛凛怀中站直身体,同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没事。”
话落,江暖棠扶着车门,提步上车。
寻了位置坐好后,蹙紧的秀眉,却一直没展开过。
邵湛凛亦没有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放下心来。
想到之前她受制于人,浑身无力的模样,凝神猜测道:
“是不是那药......”
邵湛凛点到为止,江暖棠自是清楚他指的什么。
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同时,轻轻地应了声:
“嗯。”
说完后,江暖棠没有再多言语。
虽然邵湛凛领悟能力强,上手也很快,但终究还只是个初学者。
无论是施针,还是力道的掌握上,都还差点意思、
所以她虽然体力恢复了些许,但体内还有不少药效残留。
并且......
江暖棠轻轻敛眉,若她没有猜错的话。
秦雅薇给她下的药里,应该不仅仅是软筋散那么简单,怕是......
还有其它她掌控不了的东西。
眼下只能祈盼,在回帝景澜庭前,另一味药的药效不要那么快发作的好。
否则......
江暖棠轻咬樱唇,心头涌起几分躁郁。
就在这时,她感到身旁的座位陷了下去。
伴着一道清冽好闻的气息,是邵湛凛。
只这时候,她并不想和他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偏生又是在对方车上,似乎也不适宜说什么赶人的话。
意识到这点的江暖棠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自以为做得很隐蔽的她,并不知男人幽邃如深潭的黑眸,将她的动作全都收入眼底。
眸光幽暗了几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薄唇轻启,神情淡然地问了句:
“我能帮你什么?”
之前通过针灸帮她恢复体力。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若有效果,邵湛凛并不介意再来一次。
帮她?
江暖棠因他这个问题而掀开眼帘,凝神思考,却很快被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迷惑了心神。
感觉本就不受控制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江暖棠捂住胸口,深吸口气,强撑理智道:
“不用!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
江暖棠闭目养神,却仍挥散不去他的气息。
她想......
要是他不靠那么近的话。
或许她会更好一点。
邵湛凛自是感受到了江暖棠的抗拒,颇感不悦,但碍于她身体虚弱,到底没有发作。
尤其看她秀眉紧蹙,褐眸微阖,面上还泛着不正常红晕。
邵湛凛更加放心不下,一时也顾不得她避如蛇蝎的抵触,薄唇轻抿,声音低沉: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说着,邵湛凛伸出手背探上她沁出细汗的额头。
微凉的体温触到炙热的肤感,一下就产生了剧烈的生理反应。
本还昏昏沉沉的江暖棠更像是被电到一般,倏然往后退开,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神魂俱颤道:
“不用你管,你、你别碰我......”
江暖棠惊魂未定。
此时的她究竟有多敏感,只有她自己知晓。
连邵湛凛坐得近一点,都能影响她的理智心神。
更别说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了。
简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般!
偏生这种难言之隐,她还没法公开地对邵湛凛坦白。
以至于......
让邵湛凛误会了她。
邵湛凛的那一下,本不带任何男女之情,只是见她难受,单纯的关心。
却没想到......
江暖棠竟是连给他碰一下都不肯。
这种毫不遮掩的避犹不及,直接刺痛了邵湛凛的眼眸。
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瞳眸晦暗几许,邵湛凛寒眸轻敛,带着几许侵略性地再次欺上前。
压低声嗓,在她耳畔道:
“我们的孩子都五岁了,你还怕我碰你?”
磁性的嗓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凉薄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倾吐在她的耳畔周围的肌肤上。
引得江暖棠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下。
好半晌才平息下来,江暖棠咬紧牙关,极力和他撇清关系: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
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何况......
就算他们的孩子已经五岁了,她和他之间,也只有那一次而已!
除此之外,两人压根就不熟好吗?
江暖棠感觉邵湛凛就是在偷换概念。
欺负她这会思绪混沌。
想到这里,江暖棠愈发气愤。
邵湛凛并不管她在想什么,一心只想让她认清,他们之间,不是一句她的没有关系,就能够撇清的。
对于她的辩解,亦是直接低头,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
退开后,与她额际相抵,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没有我,你哪来的孩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