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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没等霍砚霆回答,邵湛凛径直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不断传来的嘟嘟声。
霍砚霆如何不明白,能让邵湛凛在这时候,还打电话来给他做最后提醒,已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再强人所难便是不知好歹。
霍砚霆终是暂且歇了求情的心思。
转而滑动鼠标,打开邮箱里新进来的文件。
......
随着邮件里的内容清晰地映入眼帘,霍砚霆的脸色也从初时的不以为意,逐渐变为严肃冷然。
因为邵湛凛寄给他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秦雅薇妄图害江暖棠时,所做的准备。
无论是她事先找人黑了附近的监控设备,还是和那群亡命之徒交涉时的恶毒言论。
皆在昭示着一点,那便是——
秦雅薇坠崖瘫痪,不良于行,后又沦落到这一步,全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真要论的话,也是她不知悔改。
活该!
霍砚霆本就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先前全是拗不过老太太的脾气。
且看在血缘亲情的面子上。
加之对霍氏医药来说,确实有利可图。
这才放任事件发生。
眼下一切舆论全都往对他们不利的方向上发展。
又得知秦雅薇在其中可能扮演着,偷鸡不成的始作俑者角色。
他们的行为完全是在助纣为虐。
霍砚霆再抑制不住心中怒火,连静默缓冲都没有的。
直接抄起桌上的钥匙,驱车回霍家老宅,准备和秦雅薇当面对峙。
......
邵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一个俊美邪肆,帅到惨绝人寰,却打扮狂放不羁,浑身透着玩世不恭的男子轻懒的斜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玩味地看着办公桌的方向。
待邵湛凛讲完电话,方才意味深长地开口问:
“既然掌握了这么多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发出去,或是移交警方,而是这么麻烦?难道你对那姓秦的女人还恋恋不忘,想放她一马?”
男子姓谢,单名一个临字。
作为和邵湛凛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谢临自是清楚邵湛凛被秦雅薇糊弄欺骗的那五年。
也知晓他现在有多厌恶秦雅薇这个女人,偏还要在言语上毫不留情面地恶心他。
真可谓是......
把损友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邵湛凛亦是清楚好友的德性,对他的调侃浑不在意。
薄唇轻启,声线低沉地吐出一句:
“自己动手,哪有看他们狗咬狗轻松自在。”
说话间,邵湛凛从大班椅上站起身。
笔直的长腿迈开,朝茶几的方向走来。
目不斜视,神情坦荡得......
倒是半点也不像是在撒谎。
“是吗?我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
谢临轻挑眉宇,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毕竟他可记得面前这个男人。
从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多说废话的性子。
什么时候还能转了性?
那可真是,天要下红雨。
谢临打量着邵湛凛,眸光里带着几分探究。
想看看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奈何男人像是觉察不到他的好奇般,任由他打量,愣是一声不吭地走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拿起放在嘴边抿上一口。
怡然自得的模样,看起来满是轻松自在。
见状,谢临脸上的疑惑更深。
难道——
真是他想岔了?
谢临百思不得其解。
邵湛凛也没有替他答疑解惑的意愿。
顾自斟茶、细品,眸光幽深。-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