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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男也没有客气,扶了扶镜框,没好气地出声道:
“自然是来看看,你独自在外头,都是怎么给我丢人的。”
江暖棠吐了吐舌,早就领略过对方的毒舌,这会也没有流露出生气滚不满。
反倒眨了眨眼睛,略显撒娇地问询:
“那你觉得怎么样?”
江暖棠眸光殷切地看着长发男子。
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回答说:
“眼光不错。”
顿了下,男子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就是年轻人有些不懂得尊老爱幼。”
对这件事情,长发男耿耿于怀。
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了。
这个姓邵的小子,给他等着,总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长发男信誓旦旦地想,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江暖棠满头黑线。
还尊老爱幼?
老头看着比谁都年轻,说这话也不觉得亏心。
江暖棠暗自腹诽,随后不欲在这事上和对方起争执,避开这个话题,转而提及:
“昨天我发的消息,您看到了吗?”
昨天席老中毒的事情一出,她便立马联系了这位。
奈何电话不通,短信不回。
害得她心悬了一晚上都没有着落。
如今在这里遇上,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江暖棠心情复杂。
金边眼镜男也没卖关子,敛了敛眉,对江暖棠说明来意:
“就是看你说那味毒重现江湖,我才想着过来看看。”
提及正事,男子的面容有些严肃,继而又对江暖棠吩咐:
“待会你告诉我中毒的人在哪里,我亲自过去看看。”
“我和您一起......”
江暖棠身先士卒,二话不说便要跟去,男子却嫌弃地拒绝:
“不用了。老头我又没看到走不动路,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何况你那双手......”
话到这里,金边眼镜男略微停顿,拉开抽屉拿出一瓶药膏扔给她道:
“拿去自己涂。你这双手是要拿手术刀,操纵精密仪器的,可不能毁在小小的过敏上。”
“是。谢谢——”
江暖棠接住药膏,喜出望外,师傅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对方抬手打断道:
“打住。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往后你少给我惹是生非,惹我生气,我就阿弥陀佛。”
眼镜男没好气地说道。
直把江暖棠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尬笑一下,近乎谄媚地讨好说:
“怎么会呢?您在我眼里可是最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怎么舍得惹您生气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暖棠深谙这个道理。
一番吹捧、夸人的词汇,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白发男的面色稍霁,不知可否地问了声:
“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听不出具体情绪。
“当然。”
江暖棠想也不想地回答。
眉眼间漾着几许俏皮。
也不知白发男信了几分,只见他用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继而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堪比修罗场的问题:
“既如此,那你告诉我,我和姓邵那小子,谁在你心中的地位更重要?”-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