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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向邵湛凛挑明他们间的关系,未料邵湛凛比她更快,抬手打断道: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邵湛凛面色平静,淡淡的声嗓,听不出太多情绪。
“你知道?”
这下换江暖棠愣住,怔怔地看了他几秒。
一时搞不清楚,他是真知道,还是随意糊弄她。
“嗯。”
邵湛凛依旧声嗓淡淡。
见她握着药膏,着急得忘了涂药,眉宇间的冷硬淡化些许。
接过她手中的药膏,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涂抹,一边开口解释说:
“原本我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后面想明白也就释然了。”
释然?
“为什么?”
江暖棠面露不解,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邵湛凛也没隐瞒,将心中见解吐露道:
“对方虽然外表看着减龄,但说话口吻老道,明显不是年轻人该有的。”
说到这里,邵湛凛顿了下,话锋一转,复又补充说:
“除此之外,能够当上颐和医院特聘客座教授的人,本事定然不小,若是保养得宜,外加驻颜有术,外表与实际年龄不符也不奇怪。”
邵湛凛说得心平气和,仿若真的波澜不惊,但其实,这种超乎科学合理解释之外的现象,早就不能用寻常眼光来看待。
即使是邵湛凛本人,怕也是颇为震惊。
至少远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冷静。
不过,仅仅只是短暂的接触,就能发现这么多问题,也是很厉害的了。
江暖棠暗自震惊于心,佩服他观察敏锐的同时,也不免多问了句:
“就这些?”
单凭年龄与外表不符这点猜测,就打消心中的疑虑与介意,旁人或许会,但江暖棠清楚,让邵湛凛改变态度的点,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话到这个份上,邵湛凛自然不再隐瞒,顿了下,复又接着说道:
“你和他说话时,话里话外皆透着敬重,再联想你一手近乎妖孽的医术。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医术应该是师从于他?”
邵湛凛涂抹药膏的动作不停,却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她的反应。
“没错。”
江暖棠早就猜到他观察入微,直觉敏锐,却没想他连这点都推测得出来。
却也没有隐瞒,点点头,如实说道:
“他是我师傅,名唤申屠俟。于我而言,堪比再生父母。五年前要不是他出手,也不可能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
提及往事,江暖棠仍觉得心有余悸。
也正因为过往咬着牙,一步步走过来的磨难历历在目,才让她对救她于危急,又给予她重生的师傅申屠俟,满怀感激。
对于她的说辞,邵湛凛的脸上并没显露多少意外。
轻颔首,缓缓道:
“外界对你五年前的死里逃生,猜测颇多,我也同样怀有疑惑,但知不管如何,必然吃尽苦头,为了不勾起你的痛苦回忆,亦不曾提及,只暗暗揣测在心。
如今知是对方手笔,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尽管真相如天荒夜谈般,让人难以想象,邵湛凛还是轻易便接受了这个说法。
毕竟,对方可是个连年龄都可以隐藏,真正做到驻颜有术,兴许还长生不老之人。
相较之下,救个落水孕妇,于他而言,兴许还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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