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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暖棠来说,压根没有任何杀伤力。
江暖棠本是可以不用理会郑凌瑶,平白浪费时间的。
只因为晚宴无聊,加之郑凌瑶自己都不嫌丢人,她也就多听她说了几句废话。
待郑凌瑶发泄完心中怨恨,平复那股癫狂劲,江暖棠才轻描淡写地睨了她一眼,声嗓平静道:
“没什么好得意的。于我而言,你风光还是落魄,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江暖棠说的实话。
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花费心神。
从头至尾,郑凌瑶莫名而来的敌意,无非是她不容人罢了。
容不得别人比她优秀,便费尽心思,想方设法,处处打压。
偏巧这次运气不好,上来就踢到了铁板。
如若不然的话,光是她接二连三的打压、污蔑、造谣、诋毁。
就足够毁掉一个普通人了。
想到郑凌瑶先前使的那些手段,江暖棠垂下眼睑,琥珀色的瞳眸里,泛起些许寒凉。
周钊文的脸色早就绿得不能再绿。
郑凌瑶的举动,让他今晚所有的努力,全都毁于一旦。
纵使,一次交恶而已,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实质影响。
但周钊文还是不爽,这种局面失去掌控的感觉。
尤其牧云谦还仿若和他唱反调一般,故意在旁边语气凉凉的帮腔:
“不愧是周二少养出来的女人,这气势就是比旁人要来得足。可见郑小姐,在周二少心里的地位,十分不一般呢!”
牧云谦看热闹不嫌事大。
同样都是高门子弟出身的他。
可半点也不怵周钊文这样的纨绔。
并且他清楚,像周钊文这种虚伪的人物。
即使心中再怒不可遏,也不可能真的和他撕破脸皮。
果不其然——
尽管牧云谦只用三言两语,就把周钊文噎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当场送走。
周钊文在脸色变了几变后,还是压下喉头翻涌的那股血腥味,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牧总说笑了,不过是养着玩,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能有什么重要的,我这就差人处理了。”
到了这时候,周钊文算是看明白了。
刚才的情况,看似郑凌瑶没能控制住情绪,口不择言。
实则都是牧云谦暗中纵容。
但凡他早点让人把郑凌瑶赶出去,而不是嘴上说说,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情。
至于放任的原因......
说白了,也不会是想看他笑话罢了。
周钊文心知肚明。
只有一点让他想不通,那便是——
短短几年不见,牧云谦是何时对他生出的这么深的敌意?
周钊文没想明白,该做的事情,却没闲着。
很快让人把情绪失控,失魂落魄的郑凌瑶带走。
并且十分明智地没有继续留下来碍眼,寻了个理由,匆匆离开。
以免时时提醒对方,彼此间的不愉快。
“哼!”
看着周钊文消失在视线内的身影,尚且留在原地的牧云谦冷哼一声,真心实意地吐槽:
“倒是天生擅长隐忍、伪装。看他这副模样,谁能想象,表面正义凛然的周家,实则内里都是虚伪、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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