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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清楚江暖棠的孩子,是他表哥家的尚且如此。如今事态明朗,江暖棠和邵湛凛领证结婚指日可待,牧云谦更加不可能再给薄御卿好脸色。
以至连称呼,都极尽敷衍不耐。
故此话音刚落,便被锤了一记暴栗。
“什么那小子?人家可比你年长好几岁。”
江暖棠蹙眉纠正。
顿了下,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再说......就你那点小金库,还能比得过薄氏有钱?让他知难而退?”
江暖棠的声嗓很静,问的也是十分现实的问题。
牧云谦原是想能瞒多瞒,不能瞒再另作打算。
且心里没有存其他想法,当被江暖棠问起,当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不是还有......”
牧云谦捂着被打吃疼的脑袋,下意识地想到寻求后盾的帮忙。
可惜......
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暖棠便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挑明问:
“还是说,你打算拿我的钱,去拍我捐出去的东西?”
话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除此之外,牧云谦怕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
牧云谦干笑一声,被戳穿心思的他满脸尴尬。僵笑着辩驳解释:
“这不是......事急从权嘛!”
事急从权?
好一个事急从权!
人不大,胆子倒不小,小词用得一溜一溜的。
江暖棠暗自在心里腹诽,却没有眼睁睁由着牧云谦胡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从哪门子权?”
江暖棠吹胡子瞪眼,复又接着解释:
“我既然捐出去,就是不要的意思。不用谁再去替我守着,懂?”
为避免牧云谦再做出什么傻事,江暖棠直接把话挑明,和他把事说清楚。
牧云谦听完后,似乎无法全部苟同,还想说什么,但见江暖棠的脸色不是很好,到底放下手中欲要举起来的牌子,垂眸抿唇,顺从地应了句:
“我知道了。”
简单的四个字,算是停戈止战的信号,使这场持续良久的对峙,落下帷幕。
玉坠的拍卖,也在价格到达两亿后再次止步不前,但这短短的时间内,你来我往的交锋,却是已经给看客们赚足看点。
并且——
一枚估价不过五百万的玉坠,被拍出两亿的天价。
即使再过几十年,想来也仍会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此今晚,参与盛典的人,也算是不虚此行。
......
没有邵湛凛的斥巨资参与竞拍,牧云谦又在中途,悄然止战。
本次玉坠的拍卖结果,一如最开始看客们所预期的那样,由出价最猛,明显势在必得的薄御卿成功拍下玉坠的所有权。
包厢里,当薄御卿收到工作人员送来的拍卖品时,修长白皙的手指,寻到锁扣后,‘啪嗒’一下打开盒子,取出摆放其中的玉坠,放在掌心用指腹摩挲。
漆黑如墨的眸子幽邃深沉,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霍烨霖所在的包厢里。
助理小周锁着眉头,无不担忧地开口:
“烨霖哥,玉坠被薄少爷拍去了。我们确定什么都不做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