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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齐悦悦出事的那一瞬间,他罕见的有点情绪失控,这不像他。
反复的给自己找理由,可当车门打开,微红的眼眸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定了。
如果齐悦悦只心动于地位钱财,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给她更多,可是她不需要。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一次次的心软。
他有点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或许不只是对齐悦悦,仅仅是因为他把对年少的保护强加在女人身上给她加冕封神了也说不定。
现在还弄不清楚,得等找到人才能去确认。
他收紧手臂,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把女人圈在自己的领地。
齐悦悦听见耳边的心跳,心里安定一些,勉强能闭上眼睛。
一分一秒的过去,睡意蹭蹭的往上冒。
……
早晨起床,齐悦悦瞧着自己像树袋熊抱着沈寒明的睡姿,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想到昨天坦白的冲动就有点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趁着他还没起,赶紧去洗手间吃了叶酸,洗漱完毕,刚刚坐下来。
佣人已经端上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她微微一愣,抬起眼,对面男人眉眼放松。
“不是想吃馄饨吗,吃吧。”
这突如其来的偏爱让她更好心虚,馄饨一口口的往下咽,心都是飘着的。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她对保镖的存在也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中年人。
她有些恐惧的倒退一步,第一反应就是魏春林要找她。
果然,抬头一看,沈寒明柔和的脸上现出一丝冷意。
“二爷。”对方直接到了沈寒明面前。
“有事?”
“老爷今晚在老宅设了宴。”
沈寒明很没给面子,拽着齐悦悦的手就往车里推,“没时间。”
管家笑了笑,看向齐悦悦:“无妨,老爷想请的是太太。”
沈老爷子古板,知道沈寒明荒唐的身世之后,态度陡然转变,俨然和魏春林统一战线。
如果不是沈寒明死死的扣住了沈家的命脉,那沈氏继承人的位置早就易主。
现在设宴,请的还是齐悦悦,那可真真的是鸿门宴了。
推的了一次,推不了第二次。
沉默片刻,沈寒明不语,把决定权交给了齐悦悦。
齐悦悦听见不是魏春林的邀约,稍松了口气,对老爷子的印象很好。
刚好今天如果能看见魏春林的话,要把那两百万的事情解释权清楚。
“麻烦转告爷爷,悦悦会准时到场。”
对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片刻都没停留,转身就走人。
沈寒明测过脸,看着齐悦悦,话语隐蔽:“不害怕我爷爷?”
齐悦悦讶然失笑,“为什么要害怕爷爷?我觉得在沈家只有爷爷是真心对你好的。”
她翻出钱包看了看,丝毫没察觉到沈寒明神色的异常,扒拉着手指头开始计划:“你爷爷喜欢什么?我们作为晚辈去赴宴,我是不是该带点礼品?”
沈寒明眉头紧皱,神色阴郁,话到了喉间滚了滚又咽了下去。
“不用,只是吃顿饭,他什么都不缺。”
齐悦悦想想也是,老人家常年身居高位,身子骨硬朗,必然不缺她那点补品。
沈寒明视线移开,和前座的特助视线相交片刻,转向窗外。
老爷子这手鸿门宴,他去得去,不去也得去。
玉佩就在齐悦悦手腕上戴着,沈寒玉的这一手操作,也该是让沈家人看看,他身边的人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上午为了查房紧张,吃饭午饭,齐悦悦连口气都没松,就又开始紧张晚上的饭局。
她表面上淡定,实则背着沈寒明上网搜豪门晚餐该有的礼节。
虽然她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很认真的记下了。
下午临近下班,封寒凑过来看了她几眼,调侃:“还真成了沈太太了,看来师兄看走眼了。”
沈寒明那当着众多媒体的面高调承认身份,已经堵上了所有人的嘴巴,没人再敢小瞧齐悦悦。
“没有…可能是老天爷也看我前二十多年日子过的太不顺心吧。”
齐悦悦笑着打哈哈,却止不住笑。
“这玉佩沈寒明都给你了,还跟师兄打马虎眼?”封寒凑近摩挲了两下玉佩,忍不住感慨,“谁不知道沈寒明这块玉佩从不离身。”
“以后师兄还全靠悦悦帮衬了。”
齐悦悦:“.…..”
她本来还挺紧张,听封寒这么一说。,忍不住想笑。
天色渐晚,司机接了她朝着老宅疾驰,还没走到正门,沈寒明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沈家亲戚少说也有个七七八八,老爷子出面设宴,必然是纷纷赴约,眼前老宅门口就连魏春林的车都不在。
只有一帮佣人在旁边候着。
一直到引入侧面客厅,猜想才被验证。
沈寒明单手插兜,垂着眸子。
老爷子设宴,只邀请了他和齐悦悦两人,古怪的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