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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电话线,池鸢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心睡过去的霍明朝会醒来,所以她询问,“霍总还有其他的事吗?”
言下之意,没有事的话,就可以挂电话了。
霍寒辞端着面前的酒,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的身体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毛病,情绪也跟着起伏。
他担心再多说几句,就会忍不住再询问其他。
所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强忍着快晕过去的感觉,挂了电话。
池鸢听到那边传来的“嘟嘟”声,还是觉得有些懵,但眼下将霍明朝绑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她将手里的绳子又缠了几圈,确保哪怕是霍明朝在清醒状态下,也无法挣脱开。
做完这一切,她进浴室端了一盆水,一下子泼在了霍明朝的脑袋上。
霍明朝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这才有些着急。
“池鸢,你这是做什么?”
池鸢笑了一下,“你该不会以为我到酒店是真的想和你发生点儿什么吧?”
霍明朝的脸色直接黑了,试探着动了动,最后恼羞成怒。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就算想要挽回我,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只要你听话,以后我还是可以和你好好过。”
“啪!”
池鸢直接扇了一巴掌过去,“闭嘴!”
霍明朝的脑袋重重一偏,不敢置信的瞪眼,等脸上后知后觉的传来疼痛,他才抬头看着池鸢,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上次风家宴会,池鸢就想甩这一巴掌了,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你别说话,就能少挨几个耳光。”
霍明朝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屈辱都是来自池鸢,这个该死的女人。
池鸢则拿过他的手机,翻出了霍川的号码,拍摄了一段他被绑着的视频,然后发给了霍川。
发完视频,她将一团布条塞进了霍明朝的嘴里。
最后将霍明朝的手机关机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接下来要和霍川慢慢周旋。
而另一边,霍寒辞挂了电话之后,就抬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一旁的靳舟墨发现他心不在焉,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聂衍还没到,你这是坐不住了?”
霍寒辞没说话,因为身体不舒服,脸色也有些苍白。
“寒辞,你身体不舒服?”
霍寒辞只觉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摇晃了,就连靳舟墨的脸都开始变得模糊。
靳舟墨只好联系了简洲,两人将霍寒辞扶到了汽车上,打算去医院。
简洲在前面开车,把油门踩到了最大,而后面,霍寒辞往后微微仰着头,脸色越来越白。
许久,他才询问,“什么才是喜欢?”
靳舟墨给聂衍打了电话,说是在送霍寒辞去医院的路上,刚挂断就听到霍寒辞这么问。
什么是喜欢?
他们这个圈子,大概从未有人问过这样的问题。
因为这是个既肤浅,又深刻的问题。
有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知道。
“也许是像聂衍对柳如是那样,没有原则?”
霍寒辞抬手揉着眉心,强忍疼意,“是么,那我这应该不是喜欢。”
至少他对池鸢还是有原则的,知道她此时在和霍明朝见面,也许会旧情复燃,他也就逼自己不去细想。
如果她有在意的人,自己何必去横插一脚。
最开始她主动缠上来,不就是为了报复霍明朝的么?
霍寒辞并不知道池鸢已经将药瓶里的东西换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便是池鸢给他下了毒。
而他的身体确实开始不舒服了。
明知道她在害他,可当时看到她也要喝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下心喂给她。
原来这不是喜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