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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舟墨拍开了她的手,伸出指尖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池鸢这才知道自己冒犯了人,连忙道歉。
“学长,对不起。”
靳舟墨的脸上依旧温和,抬手按着眉心。
“我看你一直没来,才过来看看的,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喝酒喝醉了?”
“只是几杯果酒,还不至于。”
两人回到包厢,池鸢的身上依旧有酒味儿,她已经忘了要去洗手间的事儿,此刻只觉得脑子里都是空旷的。
靳舟墨看了一眼她依旧被酒水浸润的毛衣。
“不擦擦么?”
池鸢抬头,脑子里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反应过来后,连忙笑着摆手。
“不用了。”
她缓缓坐下,跟靳舟墨聊了几句有关剧本的事儿,又喝了几杯酒,才开始盯着桌上的菜发呆,一口都没有吃。
靳舟墨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些菜。
“没胃口?”
池鸢这才觉得眼前恢复了一些清明,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包厢内太热了,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像是疼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浑身都不对劲儿。
靳舟墨以为她喝醉了,但是有关剧本的问题,她又口齿清晰的对答如流,一点儿都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一整瓶果酒,全都被她喝完了。
靳舟墨看着她,垂眸轻声道:“把饭先吃了吧。”
池鸢笑了笑,觉得眼前都是雾气。
“嗯,谢谢学长。”
很乖。
她吃饭的时候也像猫似的,一口一口,很小心的没洒在衣服上,细嚼慢咽。
只吃了一小碗,就吃不下去了,倒是偏爱那种果酒。
“如果你喜欢,我待会儿让老板打包几瓶给你。”
“好,谢谢学长。”
“池鸢,你喝醉了。”
“是吗?那可能吧。”
靳舟墨轻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着她趴在桌上露出一张小小的侧脸。
脸颊和耳朵都是粉扑扑的,睫毛也很长,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软。
一点儿都不像是霍氏的总监,盛娱的总裁,清冷的姿态散了个干净。
靳舟墨走到他的面前,躬身仔细看着她,语气很轻。
“池鸢?”
池鸢皱了皱眉,没动静。
靳舟墨喊来老板结了账,又要了几瓶这个果酒,就将人扶着走了出去。
才出包厢,他就看到了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安莎。
靳舟墨的眉心皱了皱。
安莎吐了吐舌头,双手背在身后,还有些小女孩的天真。
那个被叫Murray的男人跟在她的身边,看到她这般,只觉得汗颜。
“安莎小姐,霍寒辞毕竟是你的师兄,你随便找个人来冒充他,还挑拨他和池鸢的关系,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
“哎呀,你们担心什么嘛,我就是玩玩而已,他们都说我和池鸢长得像,我心里不舒服。”
她嘟着嘴,和平时的清冷姿态完全不一样,看来那副样子都是她装的。
“而且我每天都要学她,真的好累,脸上也不能笑,也不能揣糖在身上,对了,还不能去见小白,我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Murray就是之前被白慕反复威胁的男人,听到她这话,冷笑。
“小白压根就不听主子的话,你去见了,他只会给你两刀。”
安莎的眼里顿时划过一抹亮光。
“还是小白好玩,我最喜欢他!”
安莎笑得拍了拍手,她是热爱冒险的人,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对话被池鸢听到,毕竟她现在都醉得稀里糊涂了。
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安莎的性格,也许还会故意透露此行的目的。
就像猫玩老鼠那样,慢慢将老鼠玩死,再吃掉!
靳明月的五千万真不好拿,不过这买卖比杀人有趣,明天她要去公司看看师兄的脸!
至于在一旁的靳舟墨,这位一点儿都不像是话多的人。
靳明月早就说过,她家哥哥是全天下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Murray抱歉的看着靳舟墨,恭敬低头。
“抱歉,小姐被宠坏了,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安莎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警告Murray,“我说了我要在这边多玩一阵,而且我干爸都已经答应了,你别再跟着我,干爸让我完成博士生课题再回去。”
“但是主子说......”
安莎的脚步停下,目光阴沉,“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小白么?因为他听话,也从来都不自作聪明,你不喜欢池鸢那张脸,贸然给他下命令,让他去杀池鸢,还冒充这是干爸的命令,我看你胆子也是大了。”
Murray连忙跪了下去,垂头。
“因为小姐你说过,不喜欢有人跟你长得太像。”
“让她换张脸不就得了么?也不一定要人的命,她那张脸是有点烦。”-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