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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衍进入了房间之后,只感觉到里面充斥着聂茵的气息。
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药效仿佛又活了,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一把扯掉了外套,将里面的衬衣也脱掉,直接进了浴室。
聂茵此时还在拍戏,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没有带手机。
毕竟拍戏是很忙的,现场的所有人全都干劲满满,被昨天一整天的新闻给刺激到了。
韩忠还和之前一样严肃,但是很显然,他的身体没有那么沉重了,闲下来的时候,就反复钻研其他导演的作品,学习别人的运镜。
聂茵被这种气氛感染,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中午的戏份快要结束时,韩忠说是要带着大家去盛娱一趟。
虽然剧本写的是有关小人物的故事,但是其中的几个镜头需要去写字楼取景,盛娱就是最好的取景场地。
聂茵去了那里,自然而然的就会遇见池鸢。
池鸢今天中午才来上班,实在是昨晚和霍寒辞太过放肆,再加上身体亏空,直到阳光照进屋内了,才起来。
而且吃饭的时候看到那个新闻,只觉得一肚子的火。
霍寒辞不擅长哄人,只说聂衍以后会后悔,让她别生气。
两人又各自有事情要忙,必须得分开。
这才刚和好,其实池鸢很想和霍寒辞再多相处一会儿,但盛娱刚经历过大动荡,此刻还需要她稳定人心。
霍寒辞亲自将她送到这边,两人在汽车上温存了几分钟,她才软着一双腿下来,结果就碰上了剧组要来盛娱这里取景。
池鸢欲盖弥彰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却已经来不及了,被聂茵看个正着。
聂茵不是第一次在池鸢的身上看见这些粉粉的痕迹,但还是有些疑惑。
“鸢鸢,霍总是不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
池鸢此刻双眸含唇,脸颊微红,再加上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歪。
聂茵一直都知道池鸢这张脸长得极好,所以见了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你还是去镜子里照照。”
池鸢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她拒绝不了霍寒辞,所以坐在车里,当那张脸朝她靠近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睛了。
甚至一向在这方面脸皮薄的人,都没有精力去在意前排的简洲在想什么。
“你现在好歹也是我的老板了,注意注意形象,待会儿韩导可能还会来找你,走吧,咱们去你的办公室。”
聂茵拉着她,两人一起坐专属电梯去了顶层。
池鸢去洗了一把脸出来,脸上的燥红才退了下去。
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此刻没忘了去关注聂茵的表情,想知道她有没有被今天的新闻影响。
“鸢鸢,我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白慕和其他配角的戏份,我想去个地方。”
“你去哪里?”
“栖霞寺。”
聂茵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颤了颤睫毛,然后抬头,对着她笑道:“还记得我当初让你给我许的愿么?我说希望聂茵和聂衍绑在一起一辈子,你这么听话,肯定真的给我许了愿,挂了牌,现在我想去取了。”
池鸢只觉得心脏痛得难受。
“我陪你去。”
“不用,你这两天肯定很忙,公司刚经历过这么大的动荡,网上对你的舆论也才刚平息,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吧,王妍被骂自闭得都不敢出门了,虽然咱们赢了这场战,但你以后肯定会站在大众视线之下了,有你忙的时候。”
“聂茵,我陪你去,现在出发,正好能明天回来,何况我挂的,我知道它在什么位置,那颗树上成百上千的许愿牌,难道你要一块一块的翻么?”
聂茵有这个打算,她狼狈转身,眼眶泛酸,想要落泪。
池鸢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聂衍和柳如是要结婚的消息还在电视里挂着呢,现在媒体也闻风而动,一边在网上大肆报道王妍,一边又暗戳戳的打听聂家关于婚礼的进展。
池鸢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抱住。
“你现在可以哭,我允许你哭,但是把牌子摘掉之后,就别再为他掉一滴泪了,好不好?”
聂茵听到这话,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抱着池鸢,无声的抽泣。-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