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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从上次与柳如是间接交手之后,就知道柳如是是个极度自私的人,现在更加确信,柳如是心肠歹毒。
可这样的人,偏偏有一大堆的人捧着。
池鸢现在还想拖延时间,要做的便是激怒柳如是,让柳如是亲自动手。
所以她仰起头,挑衅的看着对方,“柳小姐,你说聂衍要是知道你这些招数,会不会还把你当成柔弱无害的兔子一样供着?”
池鸢这张嘴毒,字字句句都戳中对方的痛楚。
柳如是的脸色果然变了,一脚便踩在了池鸢的手掌上,重重碾磨。
汗水顺着池鸢的额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往她未吭一声,而是继续挑衅。
“我听说你高中还逼死了班里的学习委员?这些事儿,聂衍都知道么?”
柳如是只觉得额头青筋狂跳,心脏都在剧烈起伏。
她深吸几口气,发现池鸢此时就算是半躺在地上,就算是狼狈,但姿态依旧不卑微。
她的骄傲哪怕是烧了,还有一把灰。
好啊,真是好的很。
柳如是拍了拍手掌,外面站着的保镖瞬间走了进来。
“池鸢,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池鸢没说话,她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最多的时间,如果霍寒辞还是赶不到,那就是她命里有此一劫。
“你们给我加把劲儿,弄死她,好好拍视频。”
柳如是的语气很冷,抚着疼痛的胸口,不忘了看向柳涵。
“涵涵,走了,别留在这里看。”
柳涵怜悯的看了池鸢一眼,并未说一个字。
就在几个保镖的手都快伸到池鸢的脖子时,外面又有人敲门,是柳宗。
“如是,柳家有人来了,你先出来。”
柳如是一愣,谁会在这个节骨眼过来?
难不成是聂衍?
聂衍要来帮池鸢么?
光是这么想想,她就觉得站不稳,差点儿直接晕过去。
幸好柳涵扶住了人。
而门口,柳宗也有些着急,眼看着不远处已经有一群人走了过来,连忙又拍了拍门。
“如是,霍寒辞突然来了柳家,说是为了池鸢来的,你先回去躺着,这件事交给爸爸。”
霍寒辞?
这个名字一出来,池鸢就松了口气,眼眶瞬间红了。
差一点点。
而柳如是则直接顿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算霍家要来人,也该是池鸢的那个前未婚夫,怎么来的会是霍寒辞?
柳宗急得脸色赤红,打开了门,“如是,你先去床上躺着。”
柳如是知道霍寒辞招惹不得,所以在柳涵的搀扶下,顺着一旁的小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走,霍寒辞就到了。
柳宗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霍先生,池鸢就在里面,您也知道她这次惹出来的事情不小,如是到现在还躺着呢。”
霍寒辞的脸色很沉,他的身后还跟着靳舟墨,而聂衍则跟柳家人在大厅内坐着。
霍寒辞没说话,靳舟墨为了缓和气氛,也就笑笑。
“柳叔叔,你要不先去聂衍那里,我们把池鸢接了就走,主要她是我一个学校的学妹,我没法坐视不理。”
言下之意,是他要求霍寒辞来的。
今晚的事情传出去,对霍寒辞,对池鸢都不好。
大晚上的赶来柳家,这件事是捂不住的,闹得越大,池鸢就会越快引起霍老爷子的注意,也会被其他喜欢霍寒辞的女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霍寒辞就算想护她,难免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柳宗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不是霍寒辞要来见池鸢,而是靳舟墨。
他松了口气,至少靳舟墨比霍寒辞好说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