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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半夜出现的安莎,转过视线,目视前方,一脚踩了油门。
这个动作毫无征兆,幸亏安莎的身手不错,不然会被这辆车撞出去好几米。
她站在原地,眉心皱了起来。
池鸢这是做什么?
安莎并未发现坐在后排的白慕,当白慕不希望别人发现他时,就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池鸢透过后视镜,看了白慕一眼。
白慕依旧是那副干净的模样,对着她笑了笑,并且好心询问。
“怎么了,池总。”
池鸢的心脏在狂跳,几乎已经确定,安莎就是Murray爱着的那个女人。
那天她朝Murray开枪,安莎狠心补了刀,这成为了Murray的心病。
池鸢后背有些发凉,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神经病。
为何会盯上她?
将白慕送去剧组之后,她没有马上离开,毕竟谁都不知道安莎到底有没有后手。
她拿出手机,先给霍寒辞发了消息。
【安莎真是你教授的干女儿?】
她此前就已经怀疑安莎的动机,对方偶尔做出的动作确实很有引导性。
如果把这个人往Murray身上联想,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因为安莎认为她活不过今晚,所以不再伪装,而是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至于为何三更半夜的出现在那,自然是在等她。
安莎是为了杀她而来。
池鸢的手心溢出了冷汗,跟着下车后,进入了聂茵的房间。
聂茵刚拍完夜戏,下午忙完房子的事情就过来了。
看到池鸢半夜还来探班,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当听说池鸢要和她一起睡时,聂茵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池鸢看到她不动声色地将床头柜上的几瓶药收了起来。
“你是生病了么?在吃什么药?”
而且药的包装都被撕掉了。
聂茵抬手揉着眉心,嘴角扯了扯,“就是睡不着,让医生开了安眠药。”
池鸢没说话,直到两人躺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她听到聂茵在洗手间呕吐。
聂茵赶紧用水漱口,透过镜子,看到池鸢沉默的站在身后,也就惨白着脸开口。
“我好像......不能习惯身边睡着人了。”
睡觉的时候,身边要只有自己一个,她才觉得有安全感。
一旦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就感觉胃里作呕。
池鸢觉得胸口作痛,知道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明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别。”
“那我睡沙发。”
“鸢鸢,对不起。”
聂茵装了这么久,也觉得有些难受,说话间,胃里又开始翻腾。
池鸢毫不犹豫走到狭窄的沙发上,难怪聂茵听说今晚她要留下来时,脸色巨变。
床上没了人,聂茵好受多了,但今晚池鸢在,她不敢吃太多药,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六点时,霍寒辞的短信发了过来。
【嗯,怎么了?】
池鸢被聂茵的事情弄得心乱如麻,这才想起自己问了霍寒辞问题。
眼睛眯了眯,如果安莎对她怀有杀意,那这杀意的来源是什么?
池鸢暂时联想不到所谓的杀手上,更不会想到白慕昨晚出现在那,是为了阻止安莎。
池鸢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直接将安莎的照片带去了Murray的身边,看到他的瞳孔一缩。
呼吸都开始颤抖,激动的嘴唇抿了起来。
被心爱的人割喉,再冷血的人都无法面对这张照片冷静。
池鸢也就明白,自己猜对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