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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车道上,时东踩着油门朝机场全速前进。
车厢内寂静无声,夏音看向身侧轻阖着双眼的男人,“厉叔的情况严重吗?”
“右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厉上南看着车前方,声线异常冷静,“外加颅内出血。”
夏音沉着细眉,颅内出血这情况的确很危险,“什么原因造成的?那边有定论了吗?”
“还在调查,”厉上南声线冷凝,“预计还要几天时间。”
夏音紧抿着唇线,沉默地坐在那里。
最近这段时间,她跟她身边的人似乎都不顺。
厉上南扭头看去,就见她微耷着脑袋,半张脸藏在毛领里,窗外昏暗的光线从她身上滑过,轻锁的眉心间夹着清晰可见的忧虑,“他不会有事的。”
夏音抬头看去,就见他又阖上了双眼。
车子抵达机场,私人飞机早已准备就绪。
十分钟后,夏音坐在了飞机的沙发上。
“里面有两个卧室,”厉上南坐进她对面的沙发,“你挑一间再去睡会。”
夏音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到了,你叫我。”
男人嗯了声,长指用力按着眉心,深刻的五官间全是凝重。
夏音走出几步,回身看了他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啪一声,房门被关上。
厉上南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眼,起身倒了杯红酒搁在指间轻轻晃动着。
“你不休息?”时东从书房出来,就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厉上南一口喝掉杯底的那点红酒,起身朝卧室走去,“这就去。”
看他推门走进右手边的卧室,时东朝左边的卧室看了眼,躺进一侧的长沙发,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将近六小时后,飞机降落在H国的机场。
“这里温度相对暖和,”临出飞机,厉上南看向夏音身上的外套,“穿件毛衣足够。”
夏音看他就穿一件白色衬衫,外套黑色西装,伸手脱掉身上的棉服留在飞机上。
“走吧!”厉上南率先往外走。
夏音跟在他身后,走下舷梯。
机场外,车子早已候在那里。
厉权业的助理孙长华打开后座的门,“厉总,请!”
厉上南弯身坐进去,夏音见时东已经坐进副驾的位置,她只得跟着坐进后座的位置。
车子启动,径直朝医院而去。
夏音看着驾驶室里的男人,这人负责运营厉权业在海外的各种活动,很少出现在国内。
厉家三年,她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厉叔情况怎么样?”时东看向孙长华。
孙长华皱着眉心,“还处在昏迷中,医生的意思就看他今晚能否醒来?”
“警局有消息了吗?”时东又问。
孙长华摇头,“还没有。”
自此,车厢内四人全部沉默下来。
车子抵达医院,厉上南跟着孙长华快步走进住院大楼。
夏音跟在身后,男人身高体长,她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落进耳中,厉上南有意放缓脚步,等她走近,他才踏进电梯。
孙长华按下十五层,这是重症室所在的楼层。
随着数字不断上升,夏音察觉出身边男人越来越沉凝的气息,他总归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沉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