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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在楼里,我应该在土里!”
周棠:“……”
出租屋里,田薇脱了鞋,一路小尾巴一样跟着周棠,拼命道歉。
周棠给她盛了一碗热粥,塞到她手里。
田薇喝了一口,“我懂,我什么都没看见。”
周棠嘴角提了提,说:“你先喝吧。”不要讲话了。
田薇嘿嘿笑了两声,跟着她进了卧室,见她有些出神,摇了摇头,暂时停下挖八卦,先出去筛选相机里的照片。
周棠坐在书桌前,脑海里浮现刚才月光下的画面。
像是做梦。
那算是他的回应么?
他说他记得,还给了她拥抱。
拉开抽屉,最角落里有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红色的念珠。
她拿了出来,动作仔细。
这串念珠很重要,现在在她手里。
就算现在一切戛然而止,有这串东西,也足够她珍藏一生了。
握紧东西,贴着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刚才在楼梯口,脑子太乱了,没有送他。
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拨号过去,又觉得有些太突兀。
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抽了日记本出来,又不知道写什么,机械地重复着三个字。
……
李胤泽心情很清明,没有乱。
他并非拖泥带水的人,只是不该断的时侯,绝不头脑发热,当断之时,也比别人利落。
在宅子附近让司机停车,他拿着外套,沿着宅子后那条道独自走着。
他生在父母恩爱,姊妹互敬互爱的家里,自幼拥有的爱并不少。
只是过了成年,也轮到他为家族撑起一片天时,却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李安心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与他同气连枝,只怕连命也捆在一起。
但他一直都觉得,他是应该保护李安心的。
对比之下,周棠的爱来的没有缘由,却又那么热烈。
他必须承认,他正在被感染。
爱情,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只会是两个木及端。
要么可有可无,要么逾越性命。
和亲情不一样,所谓爱情,是没有血缘支撑,甚至是无由发生的。
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不为血缘,不为名利权势,就那样站在你身后,热烈的,勇敢的,不顾一切地愿意爱你。
这也是一种讠秀惑。
尤其针对他这样的人,物质上极大满足,亲情上也没有缺陷。
难怪有人会说。
人类对于爱情的渴望,就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残疾。
身后传来一阵鸣笛声。
强光打了过来。
李胤泽不用转身便知是谁,笑着摇了摇头,往路边走了走,给高贵的姐姐的车让路。
黑色的车在他面前停下。
他走上前去,打开了车门。
香气扑鼻,是很自然的花果香。
李安心一身米色风衣,抱着一大束鲜花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小桶水果茶。
姐弟俩对视,李安心把茶递给了奴隶弟弟,优雅地抬手,将碎发整理到了耳后。
路灯照耀下,她手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熠熠生辉。
李胤泽挑眉。-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