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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诗柳看到太后这般放肆大笑,也忍不住跟着露出了笑容。
好半天,太后才止住笑声,眼泪都流出来了。
“今日哀家一看沈家姑娘,就知道她今日未曾佩戴护膝!”
“让那个老家伙还跟哀家炫耀她的孙女儿!”
“哼!”
太后露出了傲娇的神色。
并未留下多少皱纹的面庞,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听说,沈姑娘刚一出宫门,就瘫软了腿呢!”
“哼!诗柳,哀家问你!”
“你倒是哀家的人,还是沈老太君的人?”
见到太后难得如同孩子般的神情,诗柳笑着应声道:
“奴婢自然是太后的人!”
“那诗柳你还向着她说话!”
太后微微抱怨道。
“奴婢只是觉得沈姑娘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太后听了诗柳的话也没觉得生气,而是道:
“这也只能怪沈老太君那个老家伙,可不能怪哀家!”
“而且照着哀家对沈老太君的理解,她根本不敢告诉她孙女儿,是受了她的无妄之灾!”
似乎是想到了沈老太君吃亏,憋闷的模样。
太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不会吧!”诗柳明显不敢置信,不禁问出声来。
“这沈老太君可是有‘铁娘子’的称谓!”
“年轻时,还陪着沈老将军四处征战!”
“为西云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怎么可能......”
太后笑道:
“诗柳,这你就不懂了!”
“哀家与沈老太君年轻时,就是手帕之交!”
“互相的缺点,坏脾气!”
“我们可都清楚得很!”
“虽说,战场上沈老太君确实是个‘铁血娘子’”
说到这里时,太后眼中不禁闪过敬佩之色。
随后,又带着戏谑之色道:“但这日常可就不是这样了。”
“分明就是个地痞无赖!”
听到太后的话后,诗柳都不禁有些好奇。
“这种模样的‘沈老太君’,她还真未曾见过!”
“况且,哀家又不是没有给沈老太君那孙女儿补偿?”
“补偿?”
见到诗柳不解的神情,太后今日心情还不错,也愿意给诗柳解释。
“那块独一无二的令牌自然就是哀家送给沈家那老家伙孙女儿的‘补偿’!”
“这......”
诗柳听后,不禁一惊。
“本以为那块令牌是沈家姑娘救了皇上和太后才得来的!”
“没想到——”
“仅仅是太后与沈老太君交好,爱屋及乌......”
诗柳心中不禁一紧,心中沈老太君与沈姑娘的分量加重。
紫宸殿前堂,灯火通明。
红柱白墙,古朴大气。
摆置着雕刻龙形花纹的御桌,龙椅,其中正坐着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
面目严肃,批改奏章。
此时,一旁的贴身太监,顺子走了上前去。
“皇上”
“刚才那沈家姑娘,一出宫门,便‘趔趄’到地上了。”
顺子勉强用这个词来形容,实在有些不好直说“在宫门口腿软在地上了”。
“平常贵女怎么也得‘挺’到马车上再软,没想到沈家姑娘性子竟这般‘不拘小节’!”
“倒是随了沈老太君的性子!”
皇帝听到顺子的形容,即便没亲眼看到,也可以想象到。
那双带着疲惫的威严双眼,此时倒是闪过一丝笑意。
手中御笔顿了顿道:
“这也算是朕答应女医师这件事的‘报酬’吧!”
顺子也笑了笑道:
“沈姑娘要是知道此事,‘逗’了皇上一笑,想必也会觉得值了!”
听到这话,皇帝摇摇头,
“这沈家姑娘的性格可是随了沈老太君!”
“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这要让她知道了,少不了来朕这里闹一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