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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下人则是惊声喊道:“侧妃,您被烫到了!奴婢这就去拿烫伤膏。”
慕容浔忙转过头:“手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轻微碰了一下,不疼。”
“给我看看。”
她故作无事地甩了甩:“真的不疼的,这些下人惯会大惊小怪。”
说完,她又低下头:“就是粥翻了,我再给你盛一碗。”
“许曼欣,别再徒劳了,我不值得。”
慕容浔冷不丁地开口,许曼欣蓦地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滑落的泪珠。
她低头自顾自地盛粥,慕容浔却不放过她。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废人。初见你时,至少还有点人样吧,但眼下呢,我连下床都无法自理了。”
许曼欣悲得嘴唇都在发抖,偏还要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那又如何,府里那么多下人,自有他们在边上照顾。只要你活着,但凡有口气在,就是一个完整的人,不是什么废人!”
“可我自己不能接受,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所以别再为我.操心了,也别再来看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许曼欣啪得将勺子放下,她没有立刻回头。
只是克制的情绪已然抵达了极点,无法再忍。
她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休想!”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只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临到亥时,雨还在下。
南诏寺中,不一大师沉默地立在廊檐下,静听雨声。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他少年时就受命于师,成为这南诏寺的圣僧。
迄今已历经三代帝王,自己也到了垂垂老矣的暮年,再不复从前的心境。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命运和这江山的命运早已坚牢地捆绑在一起,一刻都不得分开。
岄王瘫痪,圣上抱恙,宸王监国。
当一连串的消息传到南诏寺时,外面已是天翻地覆了。
这一天,总算还是来了。
身后的小僧见他迟迟不动,猜测他是为慕容浔的身体担忧。
小僧忍不住道:“师父,岄王殿下的病源头已久,非一朝一夕了。您还是看开一些吧,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是第五道煞解了......”
小僧没有听清,想要再问,就听到不一大师轻声问:“我真的做对了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