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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几十名南楚军士闯入会客厅,手持利器,寒芒闪闪。
一时间。
陈丰的脸色极其难看。
王孝孺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唯有小伍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书囊,双眸闪烁厉芒。
军士们左右散开,一人缓步走了过来。
此人是一位老者,身穿长衫,白发皓首,精神矍铄,一身书卷气。
王孝孺惊呼道:“是你,大儒孟河!”
孟河跟王孝孺一样,都是南楚书院的夫子,也是南楚赫赫有名的大儒。
同行是冤家。
两人素来不和,势如水火。
平日里,两人就互相写文章,谩骂抨击。
若是见面,甚至会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孟河冷冷一笑,眼神鄙夷:“老夫如今不仅是大儒,而且还是王爷的使者!”
“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叛徒!一个阶下囚罢了!”
王孝孺这才恍然大悟。
刚刚陈丰接见的贵客,就是孟河。
襄阳失守之后,江城就是南楚门户。
秦川生怕江城不稳,便派孟河为使者,来江城面见陈丰,许以重利。
陈丰刚刚说,已经迟了。
莫非,他已经答应了孟河?
王孝孺神情慌乱,紧紧抓住陈丰的手,激动道:“你一定要救为师啊!”
陈丰慢慢将王孝孺的手拿开,眼眶含泪,愧疚道:“老师,对不起。”
“我也是身不由己...”
噗通!
王孝孺仿佛灵魂被抽空,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孟河迈着方步来到王孝孺面前,仰头大笑:“哈哈哈!王夫子,你跟我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有今天吧!”
“我也没想到,你这叛徒,居然会投奔大夏,甘为鹰犬!”
“你这败类,把我们南楚读书人的脸面都丢光了!”
“来人,将这无耻之徒抓起来!”
“我要将他押回王都,游街示众!”
“让南楚的百姓,都看看这位大儒王孝孺的嘴脸,是何等虚伪!”
王孝孺眼前一黑,气的几乎吐血。
这孟河,好狠!
他要毁了自己的一世名节!
“我...我...”
王孝孺的嘴唇哆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死,也决不能游街示众!
“孟河,老夫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孝孺嘶吼一声,一头朝着墙上撞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孟河早有准备,冲上来紧紧扯住王孝孺的袖子,大喊道:“快来人,把这叛徒拿下!”
“满口牙齿都打下来,以免他咬舌自尽!”
南楚一众将士如梦初醒,立刻上前,准备将王孝孺拿下。
连死都死不了。
王孝孺绝望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候。
小伍手中书囊轰然炸开,寒芒乍现,里面居然藏着三尺青锋!
嗤...
这一剑快的惊人,迅若雷霆,翩若惊鸿!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森寒的剑锋,已经架在孟河的脖子上。
小伍笑容灿烂,但眼神却冷酷无比,令人不寒而栗:“孟夫子,让你的人退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