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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张府灯火通明,是不是传出觥筹交错之声,热闹非凡。
今日朝堂大胜,张仲文欣喜若狂,在府邸设下酒宴,邀请一众朋党,饮酒作乐。
酒过三巡,张仲文已觉有些熏熏然。
这时候,张仲文的小儿子张鲲鹏,快步来到他的身旁,低声道:“父亲,西蜀王派使者来了。”
听到这话,张仲文的醉意尽数化为冷汗,顿时清醒了过来,压低声音:“在什么地方?”
张鲲鹏是个精明人,道:“不在会客厅,安排在后面的僻静院落。”
张仲文点点头,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秦无极虽然尚未谋反,但是他的不臣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说实话。
张仲文有点后悔,上了秦无极这条贼船。
现如今,秦无极又派使者来找自己,只怕是没有什么好事。
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不幸中的万幸,锦衣卫和东厂暗卫,都被皇上调到北莽,去镇压白莲教和北莽余孽。
否则,锦衣卫和东厂暗卫无孔不入,监视朝堂大臣,张仲文根本就不敢跟这西蜀使者见面。
张仲文借口不胜酒力,提前退席,在儿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离开宴席,悄悄来到后院。
房间里。
一名清瘦老者,正在慢悠悠喝茶。
见到张仲文进来,老者立刻站起身,拱手笑道:“张大人,许久不见,还记得故人吗?”
张仲文一怔:“周庭?是你!”
这老者名为周庭,是张仲文同窗好友,同一年考上进士。
不过,周庭是西蜀人,家境贫寒,背后没有世家撑腰,官运并不亨通。
一直到六十岁,周庭依然是一个六品芝麻官。
周庭心灰意冷,想要告老还乡。
张仲文屡次挽留,可周庭一心叶落归根,最终还是离开京师,返回西蜀。
张仲文本以为,从此以后,两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却没想到,今日忽然见到了老朋友。
张仲文惊喜之余,诧异道:“秦无极的使者,难道是你?”
周庭笑道:“我回到西蜀,受到王爷重用,在他手下当一个幕僚。”
“此次,王爷找人送给你传信,我便自告奋勇...”
张仲文脸色一沉,道:“西蜀王知道你和我是朋友,才故意派你过来,想要策反我,对吗?”
“我丑话说在前面。”
“王爷若是谋反,想要拉我如伙,我是宁愿死,都不答应的!”
张仲文是个聪明人,知道谋逆一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自己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可背后还有张阀的男女老少几千口人。
他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葬送了张阀。
周庭笑道:“你放心,王爷让我过来找你,只是谈生意!咱们只谈银子,其他的事,一概不谈!”
张仲文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只要不谈谋逆之事,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周庭继续道:“王爷说,他欠你一个大人情,作为回报,打算将京师的盐路,交给张阀!”
张仲文眼神一亮。
他之所以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秦无极说好话,助他离开京师。
为的就是这条盐路!
张仲文贵为尚书令,当朝一品。-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