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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突然被人扣住,叶禧一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封瑾昀那阴鸷冷漠的目光。
“你......”
见她大为吃惊,封瑾昀怒极反笑,二话不说便将她扯到了后花园。
叶禧甚至来不及挣扎,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手甩开,她的手腕已是通红一片。
“封瑾昀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封瑾昀努力地克制着怒火,“难道不应该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是妈让我来参加晚会的。”
“我没记错的话,她是让我们一起来吧?”封瑾昀冷冷地出声,“看来我不该来这里,扰了封少夫人的兴致。”
明明是他不愿意和她一起来,现在还反过来对她冷嘲热讽一番?
叶禧心里委屈得要命,但面上依然要强。
“被我逮到两次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嗯?”
“逮到什么?”
叶禧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突然在扯什么。
封瑾昀深邃的眼眸将她来回打量了一番,眼中的愠怒愈发明显。
“我记得我让你给你准备的,不是这条裙子吧?”
什么?!
他让人准备的?
叶禧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完全不敢相信在她为难颜雪之后,封瑾昀还会在意她。
然而她这副表情在封瑾昀眼中,却是十足的心虚。
“说话。”他威胁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僵化,封瑾昀周身的戾气随着她的沉默,变得愈发寒冷逼人。
这时,一旁的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沈云祁也是一滞。
“巧。”他很快便展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我出来透透气,两位继续。”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
叶禧提心吊胆地看了封瑾昀一眼,他果然对沈云祁展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沈先生。”叶禧顶住压力,率先出声。
封瑾昀脸色阴沉地瞥了她一眼。
“嗯?”沈云祁应道。
“谢谢您刚才让我换礼裙。”叶禧真诚地说,“这条裙子的钱,我会转给您。”
叶禧每解释一个字,封瑾昀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越来越森冷。
沈云祁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却也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在乎封瑾昀的想法。
“不用了。”沈云祁绅士地说,“举手之劳而已。”
“那机会的话我请您吃饭。”叶禧笑着客套了一句。
封瑾昀听见这话,所有理智瞬间蒸发殆尽。
叶禧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总”
封瑾昀缓缓出声,叶禧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僵。
不好!
他不会对沈云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叶禧紧张地攥紧了手,眼睁睁看着封瑾昀朝沈云祁走去。
“老公......”
封瑾昀骤然停下动作,顺着这道娇媚但生涩的声音,看向了身旁的人。
叶禧硬着头皮挽住了他的手臂,极力挤出撒娇的意味。
“外面好冷,我们快进去吧。”
封瑾昀薄唇紧闭,叶禧对上他深邃的目光,掌心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番举动是在挑战封瑾昀的底线。
可是......
“好。”
他的回复,更加不可思议。
“沈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叶禧话音未落,封瑾昀的手臂突然发力,直接将她扯得更近。
她娇嗔地盯了他一眼,但他只留给她一张冷漠的侧脸。
封瑾昀直接将她带回了车上。
逼仄的车厢内,他们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得极近。
叶禧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冷杉味,心跳变得愈发急促。
封瑾昀满脸不悦地翻找出一条裙子丢给她,叶禧没理解他的意思。
“我下次穿这条。”
“现在换上。”
“什么......”
叶禧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无理取闹。
封瑾昀对她根本没有半分爱意,但是却可以佯装出这样的占有欲,逼迫她的身心完全从属于他。
天底下,怎么会有人的心这么冷,无论如何捂,都捂不热半分。
见她迟迟不肯动手,封瑾昀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穿他给的裙子就可以,我给的就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禧心累地解释。
“他现在已经是你第二任丈夫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封瑾昀冷哼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每次谈及这样的话题,封瑾昀心中都会非常烦躁。
两人僵持不下,那道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
叶禧捂着衣领,骤然松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封瑾昀马上就会抛下她,奔赴到颜雪身边。
“你在家乖一点。”封瑾昀淡淡道,“不许结交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那你呢?”
“我还有事。”
“什么事?”叶禧固执地追问。
封瑾昀略一皱眉,似有不悦。
“今天在颜家的事,我没追究。”
“所以呢?”叶禧心如刀割,“你在威胁我?”
封瑾昀扯了扯领带,声线薄凉。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叶禧不再多说什么,动作利落地推门下车。
封瑾昀看着窗外那道倔强的背影,那股烦躁感,又卷土重来。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叶禧频频挑战他的权威。
封瑾昀捏了捏眉心,让司机开车到颜雪的别墅。
叶禧听见身后的引擎声,略一侧首,便看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冷漠地与她擦肩而过。
就像封瑾昀一般,从来没有为她回过头。
叶禧失神地走了片刻,一辆玛莎拉蒂高调地从她身旁经过,在不远处缓缓停下。
“叶女士。”
她循声望去,只见车窗缓缓划下,车内的人非常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
“沈小姐。”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麻烦沈小姐了,我们家的车就在前面。”
叶禧说完,一阵眩晕感猛地袭来。
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模糊一片,她扶着头,毫无意识地踉跄几步,最终重重地倒了下去。
“叶女士,叶女士!”
叶禧再次醒来时,首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全身都疼得厉害,叶禧静静地缓了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睛接受这个事实。
病情又严重了。
“叶女士,您醒了?”
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正守在她床边。
除了身上的病痛,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很陌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