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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种蛊虫可以在人体的胃酸之中存活,并不断啃食内脏,中蛊者每日都会遭受被噬咬之苦,直到数年后被蛊虫彻底吃空内脏而亡。
莲夫人见她丝毫不慌乱的模样,目光沉了沉。
“我不知道叶折风体内的枯残蛊你是如何除掉的,但此蚀心蛊乃南疆第一蛊,任你本事再大也无可奈何。”
此蛊无药可医,无法可除,中蛊之人,早晚必死无疑!
暗处的夜七有些着急,蠢蠢欲动道:“事态不妙,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夜一却摇了摇头,“继续静观其变。”
王妃刚才做了个手势,依旧是要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只听得院内响起云苓清脆的声音。
“好!我也想知道,此蛊是不是如传闻中那样厉害。”
正好拿这老白莲来试一试。
楚云泽神色一惊,急的满头大汗,剧烈挣扎起来,“妹妹万万不可!”
楚云菡捂着鲜血淋漓的脸,忍着痛捡起白露的佩剑横在老文国公的脖子上,忌惮又怨毒地看着云苓。
“让那头畜生退下,你若是敢耍花样,我立刻就一剑杀了他。”
看着那锋利的剑刃,老世子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又惊又怒,“孽障……孽障啊!”
他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从不曾亏待过楚云菡母女,试问哪家妾室和庶女能享受如正房与嫡女一样的待遇?
然这份偏爱,却险些换来了楚家的灭顶之灾。
老文国公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散开几缕,衣着也有些凌乱,身姿却如苍松般屹立着,神色沉静。
他扫了楚云菡一眼手里的剑,沉沉吐出几个字。
“狼心狗肺。”
楚云泽咬牙瞪向楚云菡,愤怒又心寒,“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祖父!”
楚云菡握紧了长剑,眼神阴郁,“别急,若是那贱人耍花招,下一个就轮到大哥你。”
云苓秀眉微动,配合地吹了声口哨,虎妞低低咆哮了一声,这才不情愿地退到了院子角落的墙下。
它露出尖利的两只前爪,不停的在地上抓挠,嘴里呜呜叫唤着,以防备的姿态紧盯众人。
莲夫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一些,扫了眼女儿和白露的惨状,她微抬下颚吩咐手下的叛军。
“你们四个,上去将她给我按住。”
云苓没有丝毫反抗,任由着四名身穿盔甲的叛军死死钳制住自己的双臂。
见她束手就擒,莲夫人母女大大松了口气,眉宇间的狠戾再也掩饰不住。
楚云菡迫不及待地恨声道:“娘,快把蛊虫给她吃下去,为白露报仇!”
她要云苓受毒物噬咬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用剑划花那张脸泄恨。
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张狂淡定!
“妹妹!”
楚云泽双目赤红,却被叛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莲夫人拿起红瓷盒走向云苓。
红瓷盒被打开,露出一只半个指甲盖大的小虫,浑身着殷红色的坚硬盔甲,前端露出一道长长的口器。
盒子里有不少昆虫的残躯,皆是比蛊虫大数倍,却都被啃咬的只剩个壳子。
莲夫人阴冷地笑了一声。
“这蛊虫价值连城,数千只同类相残仅取一只,如今用在你身上,也算得上是你的福气了。”
价值连城啊。
云苓心里感叹了一声,但比起拿虫换金子,她还是更想给莲夫人一个教训。
听到这话,老文国公也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云苓。
他知道孙女还留有后招,府内藏匿着火枪手,却不知她打算何时才出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