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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号码,滑动接听。
容枳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电话的那边人说了话,“容枳,问一下你哥哥,申赫的海外公司还好吗,打完电话来蓝岸咖啡馆找我。”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容枳心下一沉,进入办公室后立刻给宋时拨了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她又拨给了应助理。
“容小姐。”应尧接电话很快。
“我哥不在公司吗?我打几个电话没人接。”容枳说,“还有,申赫在m国的分公司是不是出问题了?”
“是,宋总前天就去m国,就是为了解决分公司的事。”
从应尧口里,容枳得知申赫在m国的分公司忽然被当地司法部门查封,已经损失了上亿的美金。
容枳皱着眉问,“这事解决了吗?”
“没有。”应尧叹气道,“宋总一直在跟当地司法部门交涉,但之前就有分公司的高管承认向司法内的人行贿谋取便利,分公司不光解封遥遥无期,还要面临巨额罚款。对方就是冲着申赫来的,但是宋总并没有跟什么国外势力结仇……”
听到应尧最后那句疑惑的话,容枳想起了什么。
她随便跟应尧聊了两句,挂掉电话就快步离开公司,驱车去蓝岸咖啡馆。
现在才上午十点多,咖啡馆没什么人。
容枳踏进来后,目光四处看了下,很快看到坐在咖啡厅靠墙角落的一抹人影。
她眼眸一沉,大步走过去,在对方面前坐下。
骆斯琪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了容枳一眼,又朝容枳晃了下手机,嘴角勾着冷冷的笑,“刚刚媒体发的微博的视频我看了,容枳你挺厉害的的,瞬间扭转局面,但那又怎样?韩芮西毒是事实,光凭这一点,我就能让你公司成为一块臭肉。”
不光韩芮自杀的事,容枳知道申赫在m国的分公司被查封,恐怕也是骆斯琪的手笔。
以她的地位跟手段,想处理掉一家公司太容易了。
骆斯琪庞大的家世,像一座山压在容枳身上,让她知道民跟官斗,会是什么结果。
容枳抿了下唇,淡声问,“你想怎样?”
看到容枳伏低做小的样子,骆斯琪傲慢的笑了声。
她端起桌上变冷的咖啡,杯口倾斜,把一些咖啡倒在运动鞋上,白色的鞋面瞬间被褐色的咖啡弄的脏兮兮。
骆斯琪将咖啡杯放桌上,漫不经心地说,“我的鞋脏了,你帮我擦干净吧。”
容枳眼眸瞬间一冷。
她知道骆斯琪是故意的,就想狠狠践踏她的自尊。
“容小姐,你不是问我要怎样吗,我给你机会,怎么不会珍惜了?”骆斯琪靠在椅子里,欣赏容枳那副阴沉的脸色,“我让申赫在m国的分公司被查封,就花了三天,你猜猜,我让申赫集团被封,又要多久?”
申赫集团是容家的心血,容枳说过,只要她活着,申赫就永远是容家的。
但,京市是骆家的地盘。
骆斯琪有嚣张狂妄的资本,她轻轻松松就能用军-政两界的人,对任何集团下手都如同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容枳盯着骆斯琪看了好几秒,慢慢从椅子里站起来。
骆斯琪贴心的把脏了的鞋伸出来,似乎好方便容枳擦拭,脸庞艳丽而冰冷。
就在容枳要从座位里走出去时,身后传来一道稚嫩嗓音。
“妈咪。”
容枳回过头,看到儿子朝这边走来,“容光,你怎么在这?”
“我出来给又又买甜品,干妈让我顺便给她带杯咖啡。”容光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
他高高瘦瘦的,五官虽然稚嫩,但举手投足间都很沉稳。
容光目光往下瞟,看到骆斯琪泼了咖啡的鞋子。
聪明的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阿姨,我妈咪从小就娇生惯养,腰弯不下来。”容光从桌面纸巾盒抽了两张纸,蹲下来将骆斯琪鞋面上的咖啡渍吸干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