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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这是什么意思?”
吴凯脸色一变,不明所以,就见陈轩大手一挥,洪八当即将投石车上的酒罐,换成了火把!
“没什么意思,请大家喝顿酒而已,当然,你要是不开关门,我便再把火把发射上去,给你烤烤火!”
“啧啧,这红玉关的确牢固,可惜就是用木材做的,若是一不小心,就得烧没了!”
陈轩说话,吴凯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尼X,这哪是请他们喝酒,分明就是想少了关门啊!
“你敢!你若敢烧,便是不忠,便是和大楚为敌!”
陈轩毫不在意:“我都来了,你说我敢不敢?投石机准备!”
“楼上的,我只给你们三个数,要是不开关门,我就放火了……”
“三……二……”
陈轩掰着手指,故意压低声音,压迫感十足。
城楼上,吴凯连沉得能滴出水来:“该死的,这小子到底是谁,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若是让了,本将岂不是与这逆贼一道?可要是不让……红玉关就毁了啊!”
看了眼军营的方向,依旧没有增兵到来,心里不免多了些绝望,左右为难!
“既然你不听劝,那就怪不得我了,洪八,动手!”
陈轩连一都懒得数,洪八应了一声,刚准备动手,楼上的吴凯,顿时就怂了。
“别放,别放,我开还不行吗!”
陈轩这才满意一笑:“早这样不就行了?浪费我几坛好酒!”
很快,关门打开,关内几百名将士,双手抱头,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
就连吴凯也是这样,气得他心里直骂娘!
“陈轩是吧,有种就和我打一场,用如此卑鄙手段,算什么本事?”
“钟良,你竟然助纣为虐,帮这逆贼,你不得好死!”
显然,他是认识钟良的,要不然,也不会指着钟良的鼻子骂。
钟良面不改色,道:“当今天子失德,残暴不良,我若是不反,那才是真正的助纣为虐!”
“吴凯,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是要继续追随无德的天子,还是跟随我们反了,为大楚百姓讨一句公道,你看着办!”
此话一出,吴凯顿时语滞!
的确,自从最近以来,皇帝的脾气,越来越大。
不但弑杀,还增加赋税,强征徭役,导致现在大楚名不聊生,民怨四起。
可是……
“钟良,你不懂,为将者,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本将不会背叛大楚,你杀了我吧!”
说罢,挺胸抬头,一幅寻死模样。
“你……迂腐不化!”
钟良气极,却又无可奈何,还是陈轩走上来,看着吴凯笑着道:“吴将军,忠肝义胆,在下佩服!”
“只可惜,你却不仁不义,还不孝,可惜,太可惜了!”
吴凯一听,顿时就怒了:“闭嘴!本将一向忠心为国,孝敬父母,又岂会不仁不义不孝?”
“今日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本将与你没完!”
陈轩摊摊手,笑着道:“行,那你听好了,当今天子不仁,荼毒百姓,已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你的爹娘和祖先,应该也是农民吧?你帮助暴君,便是打压农民,打压农民,便是打压你的父母,如此岂不是不孝?”
“这些将士追随于你,你却为暴君效力,让你的将士为暴君而战,为暴君而死,岂不是不仁?”
“钟良将军劝你改邪归正,这是为了你好,你不接受就算了,还骂他,岂不是不义?”
“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嘶!
钟良直接听呆了,看着陈轩的目光那叫一个震惊!
连这,都能说出花来,陈轩不愧是陈轩啊。
吴凯更是呆住,想要反驳,却总觉得说不出话来。
脸色几度变化,许久,才狠狠一咬牙:“妈的,听你这么说,连我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行,老子反了,要不是那个暴君,我又怎么会被发配到这个地方?”
“哈哈哈,吴将军果然是明事理之人,快快起来,以后就是自家的兄弟了,用不着这么客气!”
陈轩变脸这般快,给吴凯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过丑化说在前头,我虽然算是个将军,不过手下就这几百人,军权都在张淼手上!”
“至于能不能说动他,我可不保证!”
陈轩哈哈一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
与此同时,远处的军营,手下看着狼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军,我看关门狼烟就没有散过,万一真有敌袭怎么办?”
张淼眉头皱了皱:“你是说,之前吴凯没有骗本将?”
手下想了想:“说不定,这就是敌人的计策,让我们都以为吴将军是骗人的,放松戒备,其实……”
“其实,真的有敌袭,而现在,关门说不定都被占领了?”
张淼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军集合,立刻随我驰援红玉关,快快快……”
才刚刚休息好的大军,再一次集结,吭哧吭哧往红玉关赶去。
而红玉关,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军师,张淼带着五万大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要不要我们设下陷进,埋伏于他?”
陈轩摇头:“那可不行,江湖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杀杀!”
“老钟啊,命令大军进入关中,我一人出去便可!”
什么?
不止是钟良,连吴凯也惊呆了:“你居然要独自面对张淼五万大军?万一他疯起来,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莫慌莫慌,山人自有妙计!”
陈轩不慌不忙,拍拍洪八的肩膀:“我看城中梅子正青,去摘一些来,今天,我要和张淼青梅煮酒论英雄!”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长途跋涉,张淼带着大军,很快来到红谷关下!
看此情况,顿时怒发冲冠:“果真有贼人来袭,竟敢戏耍本将,实在可恶!”
“弟兄们,随我杀!”
当初拔出长刀,可冲到红玉关下,顿时就懵逼了。
此刻,关门紧闭,城楼上,也只有寥寥数个将士!
倒是关门口,摆着一张小桌子,陈轩独自坐在后面,也不知道捣鼓着什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