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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我王府一向忠君爱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秦墨回过神,顿时急得直跳脚,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就是陈轩的手段?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小王爷,这话就不对了,东西是从王府搜出来的,怎么会是别人栽赃陷害呢?难不成,你是怀疑本公子?还是怀疑公主和吴大人?”
“再说了,说不定是王爷闲着没事戴着玩的呢?吴大人,你说是吧?”
吴中咽了口唾沫,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可是妄图谋反,诛连九族的死罪啊,他怎敢胡言乱语?
至于秦墨,顿时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
“闭嘴!陈轩,我父王的忠诚,岂容你玷污?”
“我镇北王一脉,一直固守边疆,为国尽忠,又岂会谋反?这东西,肯定是别人故意放在这里,想污蔑王府的。”
陈轩微微一笑,表情耐人寻味:“小王爷别着急嘛,莫不是心虚了?既然你说是被人陷害的,那就当是这样吧,还有何物,速速拿来看看!”
周伍自然明白陈轩的意思,又接连呈上几样东西。
“陈公子,还有龙袍一副,金刀一对,还有,还有……属下不敢说!”
“怎么又不敢说了?还是我自己来看吧!”陈轩拿起最后一样东西,左右看了看,眼睛忽的一亮。
“哈哈,这个我知道,用来砸核桃的。”
吴中满头黑脸,神色却凝重到极点。
“陈公子,这,这是传国玉玺,虽然是假的,却和真的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
“这就是传国玉玺?还挺别致的吗?”
陈轩笑容连连:“啧啧,这龙袍,可比陛下那身好看多了,你看这金龙,绣得多好,就跟真的似的。”
“还有这两把金刀,应该值不少钱吧?”
陈轩一副财迷模样,忽的又询问吴中:“吴大人,说了半天,我还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总不能是过家家吧?”
吴中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陈公子啊陈公子,你这哪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了。
“回公子,这帝冕龙袍,唯有陛下能够穿戴,其余人等,哪怕只是私藏,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至于这金刀玉玺,乃是……乃是新皇登基所用!”
“新皇登基?这陛下不是还没驾崩吗?难道……”
陈轩一蹦三尺高,故意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模样。
而此言一出,楚玉也惊得捂着小嘴,可心里却幸灾乐祸。
这陈轩,也太坏了吧?瞧把人家小王爷吓的。
至于秦墨,一张脸完全白了,浑身冷汗直冒。
这该死的陈轩,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把王府活活往绝路上逼啊。
“不可能!我王府,绝对没有这种东西,分明是刚刚走水混乱,被贼人故意栽赃陷害的。”
陈轩笑眯眯的摊手:“小王爷,本公子也不想怀疑你,可现在证据确凿,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该死的陈轩,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故意放火烧毁王府,就是想趁机把这些东西仍在这里,想嫁祸给我,我是冤枉的!”
秦墨脸色狰狞,死死盯着陈轩。
而陈轩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想笑。
冤枉你又怎么样?有本事来咬我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秦墨,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来招惹小爷!
否则,别说你只是一个小王爷,就是天王老子,也死定了。
还没等他开口,楚玉愤愤哼了声,话语冷漠:“秦墨,听你这意思,是连本公主也要一起怀疑了?”
“那要不要去请父皇来,为本公主和陈轩住持公道?”
“这……”
秦墨一时语塞,心中又急又怒,牙齿都快咬碎了。
陈轩都懒得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吴中:“吴大人,以你只见,此事该如何是好?谋反可是大罪,要不宁杀错不放过,全部斩首示众?”
“陈轩,你敢!”
秦墨吓得浑身一颤,而吴中也连忙制止。
“陈公子,万万不可啊!”
“小王爷再怎么说也是镇北王之后,不可私自砍杀,可先行扣押,上报陛下,待查明真相,再施以惩戒。”
“嗯,如此也好!”陈轩满意点头,看向秦墨的目光,带着怜悯。
“小王爷,你都听到了吧?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而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这么做啊,只能委屈你到天牢待一阵子了。”
“至于之后是无罪释放,还是株连九族,那就要看你们父子两犯了什么事了。”
秦墨一听,顿时气得直跳脚,拳头捏得咯吱响,神色疯狂。
“陈轩,你敢!我可是小王爷,你没资格将我打入天牢!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滚开,给敢动老子一下,我就弄死他!”
对此,一众侍卫面面相觑,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秦墨见了,心里微微一喜,脚下抹油,想趁机溜走再说。
“陈轩,你等着,此事,我会如实告诉父王,到时候……”
话说了一办,戛然而止,踩出的步伐,也停在了半空。
秦墨脖颈间,多了一把长刀。
刀锋凌厉,在火把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
只需要再往前一点点,秦墨,就得身首异处。
而长刀另一头,是面无表情的陈轩:“小王爷,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是不配合,再加上刀枪无眼,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我没法交差啊。”
秦墨咬着嘴唇,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冷汗,顺着额头划下,滴答滴答!
他有种预感,若是自己再挣扎,陈轩说不定真会弄死他。
“陈轩,你到底想如何?”
“不想如何,只是国有国法,就算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小王爷不会不懂吧?”
陈轩语气淡淡,却寒意逼人:“要是可以的吧,把王爷也喊出来吧,正好父子团聚,老当缩头乌龟有什么意思?”
秦墨又怒又怕,愤愤哼了声:“父王不在王府,我也不知道再何处。”
“你确定?要不再好好想想?”
陈轩嘴角挑起,手上微微用力。
长刀更进一分,秦墨只觉得一阵刺痛,整个脖颈,已经鲜血淋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