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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皇城?
陈轩眉头挑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
五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能拿出来的,屈指可数。
整个大楚,只怕也唯有齐家,也有这个实力。
“遗言都说完了,那就上路吧!”
千面话语淡淡,杀人而已,对他来说,家常便饭。
右手如刀,刚要落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手下留人!”
千面身形一滞,猛然转头,却见远处,缓缓走来一位老者。
老者须发尽白,脸上却不见多少皱纹,背着双手,挺胸抬头。
看气势,哪里像是老人,分明就是青壮的男子!
原本还隔得很远,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到眼前。
让陈轩和千面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千面郎君,不愧是万变天君的得意弟子,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老者面容慈祥,话语温和,就像是邻家老爷爷一样。
可陈轩眉头紧皱,心里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千面显然也感受到了,往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你是谁?有何贵干”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他的命,我保了,你可以走了。”
老者笑容不变,可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霸气,不容置疑。
陈轩听了,一时惊疑不定。
此人,居然是来救我的?可我好像不认识他啊。
而千面哼了声,显然十分不爽:“呵,好大的口气,就怕你不够资格。”
说完,右手握拳,当即准备动手。
可谁知,老者依旧背着双手,微微摇头,甚至于都没多看他一眼:“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我和你师父万变天君,也算是老相识,我可不想让他最得意的弟子,死在我的手上。”
嘶!
千面倒吸凉气,心中,更涌起了惊天骇浪。
他,已经猜出了面前老者的身份。
毕竟,他师尊九十岁谢世,早已仙逝近三十年,那个年代还能活到现在的人物,屈指可数。
“他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而且只有一月可活,如何值得你亲自出手救他?”
老者微微摇头:“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十天,我只护他十天时间,十天后,随你!”
闻言,千面迟疑了。
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心里是多么的不甘!
只可惜……面前的老人,却是一座鸿沟,哪怕上前半步,都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好,那我便再等十日!”
“陈轩,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十日后,便是你的死期。”
千面死死看了眼陈轩,话落,翻身而去。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大恩大德,陈轩没齿难忘!”
陈轩咬着牙半坐起身,虽然千面已经离开,可面前的老人,却带来了更可怕的压迫感。
老人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放心,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再见之日,便是你报恩之时……”
陈轩脸色一变,心中不祥的预感,却越发强烈。
可不等他说什么,明明毫无动作的老者,身形却越来越远,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眼前。
“陈轩,你怎么样了?”直到此时,秦语才敢上前,把陈轩扶起,脸上满是着急。
“陈兄,刚刚那是?”秦哲看着老者离去的方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惊恐。
“什么也别问,先送我回布庄,我,我……”
陈轩话语凝重万分,还没说完,便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昏死过去。
……
等再次苏醒,陈轩已经回到了布庄。
“姑爷?上天保佑,您可算是行了……”
王妈的声音,有惊喜,有着急,夹杂着哭腔。
而后,是秦语关切的面容:“陈轩,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我,我没事!”
陈轩摇头苦笑,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顿觉精力充沛,之前那种无力感,再一次完全消退。
和之前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话说,我这身体到底怎么了?千面说我活不过一个月,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一点事也没有?”
秦哲皱眉道:“陈兄,我们请江南最好的名医来看过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却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哦?
陈轩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姓陈的,我早就说过你要有血光之灾,现在信了吧?”
玩味的声音落下,竟是轩辕墨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小乞丐,不懂就不要乱说,小心我揍你。”
秦语哼了声,白了他一眼。
倒是陈轩,皱着眉上前:“要饭的,你再细细说说,我这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知道听我的话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轩辕墨往椅子上一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抠了抠脚,才道:“我早就说过了,你这是中了一种来自关外的奇毒!”
“平时不痛不痒,可一旦发力,毒气就会慢慢入心,看你现在的状况,估计想活一个月都难。”
“真有这么可怕?小乞丐,你别是乱说的吧?”
秦语问了句,可心里,却七上八下,尤为难受。
轩辕墨摊摊手:“信不信由你们,不过好心提醒你,最好不要再发力了,要不然,用不了一个月,你就得个屁。”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雅雀五声。
所有人看着陈轩的目光,有担忧,有同情,有复杂,不一而足。
反倒是陈轩本人,显得很是淡定:“那这奇毒,可有解药?”
“解药么,自然是有,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一句话,顿时把所有人刚刚升起的希望,完全浇灭。
秦哲皱眉道:“关外的奇毒?难不成,是那桑梓动的手脚?”
“哼,我这就去找她们,无论如何,也要把解药带回来。”
秦语放下一句话,起身就要走,还是陈轩连忙把他拉住。
“不要冲动,先不说此事不一定就是桑梓所为,就算是,想从她手里得到解药,也是难上加难。”
轩辕墨喝了口酒,跟着道:“姓陈的这话说得不错,而且我看你毒气已经入心,只怕一月前便中了毒!”
一个月前?
陈轩惊了,若是这么说,下毒的,岂不是齐家的人?
可他不但完全没有印象,更想不到,齐家那几个老东西,究竟是如何给他下毒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