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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是怪物,你可是我的小仙女,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陈轩会心一笑,目光深情款款:“我喜欢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容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而且,我知道一种药方,可以重塑容颜,等我回到京城,一定把你变回漂漂亮亮的样子。”
蛇头呆住了,粉拳握紧,泪如泉涌。
虽然她知道,陈轩是在安慰她,可这种被人怜惜,被人保护的感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好,陈轩,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什么时候恢复容貌,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
宁清寒表情平静,可颤抖的话语,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羞涩和苦涩。
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条精美的手帕,细心而温柔的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真的?”陈轩挑着眉毛搓着手:“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蛇头俏脸一红,没等说话,轰隆……
摇晃的石柱,终于承受不住,开始倒塌。
脚下剧烈晃动,响声不绝于耳,仿佛整座山,都将随之倾倒。
“咱们赶紧开溜,要不然,真要成苦命鸳鸯了。”
陈轩拉着她要走,可蛇头却微微摇头:“陈轩,我变成这个样子,已经没脸见人,咱们分头走吧。”
“分头走倒是可以,可你不会又想不开吧?”
陈轩一脸迟疑,拉着她不放,却见蛇头忍着羞涩,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陈轩满脸陶醉:“你这么热情,我不相信也得信了,对了,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总不能连未来老婆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陈轩,你且记好了,我名,宁清寒……”
宁清寒一字一句,将手帕塞入他手中,话落,几个跳跃,便消失在眼前。
只留下陈轩呆在原地,看着余香残存的手帕,喃喃自语。
“宁清寒,好名字!”
“清寒,你放心,我陈轩哪怕穷极一生,也一定让你恢复容颜!”
……
“都这么久了,陈轩怎么还不出来?”
密室外,看着眼前即将垮塌的高山,秦语急得来回踱步,心神不宁。
柳萱儿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忽然抬脚上前:“师父,你们先走,我要去寻相公。”
“萱儿,不要冲动。”
柳空月连忙拉住,眼中神色复杂:“陈轩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柳萱儿咬着银牙,不觉红了眼睛:“可师父,若没了相公,萱儿还怎么活啊……”
“奶奶的,不就是一座山吗?熊爷爷就是把它挖穿,也要救出老大。”
熊大熊二握紧拳头,神色难得凝重,让本就沉闷的气氛,越发死气沉沉。
“不好,这整座山,都要塌了,快退后……”
轩辕墨掐指算着什么,忽然拔腿就跑,其他人一听,连忙后退。
轰隆隆!
大地,再次晃动。
不止是那密室,连整座山,都倾倒了下来。
无尽的烟尘铺天盖地而下,大有把整个苏家,都吞没的架势。
“相公……”
柳萱儿喃喃自语,宛若失了魂,等这山完全倒塌,他还如何出得来?
“快看,那是什么?”
一声惊呼,打破平静。
所有人抬头看去,只见在山峰倾倒之际,一个身影,险而又险的跳了出来,正好落在他们身前。
“相公,是相公!”
柳萱儿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将他抱住。
秦语长舒口气,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知不觉间,已经泣不成声。
唯有熊大和熊二,左瞧瞧右看看,急得上蹿下跳:“大爷,怎么至于你出来了,我家老大呢?”
“是啊,难不成,老大已经……还是你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里面?”
陈轩挣扎着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你家老大有事先走了,晚点再和我们会和。”
“真的?”
“本大爷说话,还能有假?”
见他们不信,陈轩从怀里拿出手帕晃了晃:“这可是她亲手送给我的,现在总该信了吧?”
兄弟两看了半天,这才拍拍胸口。
“这的确是老大珍藏的帕子,平时都不舍得给我们看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吓得本熊脚都软了……”
陈轩小心翼翼,将手帕收入怀中:“孟长生已死,其余人等,也决不能放过,免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当即起身,带着众人往苏家庭院赶去。
到了一看,当即倒吸凉气。
苏家恢弘气派的府邸,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废墟之上,密密麻麻,都是尸体,和残肢断臂。
死亡的气息弥漫四周,宛若人间炼狱。
“陈大人!末将失职,不但没有剿灭苏家逆贼,反而让弟兄们损失惨重,末将愧对大人,愧对朝廷啊。”
看到陈轩,吴安单膝跪地,痛哭流涕。
此刻的他,浑身是血,铠甲残破不堪,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不远处,钟晋还在和孟勇激战,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再看战局,苏家的死士,只剩不到百余人。
倒是钟晋和吴安带来的五万大军,只剩不到一半之数。
如此伤亡,不可谓不惨重。
“吴将军快快请起,我绝不会让弟兄们白白牺牲。”
陈轩话语坚定,几番劝解,吴安这才起身。
抬眼一看,院子另一头,孟天辉和孟心兰灰头土脸,匆匆赶来。
显然,刚刚山峰崩塌,只怕也差点把他们埋了。
“孟勇,老祖宗情况有变,你不要恋战,速速随我去为老祖宗护法!”
孟心兰语气凝重,着急万分。
可等看到陈轩,整个人瞬间大惊失色。
“陈轩?你怎么还活着?这不可能!”
身后,孟天辉更是心急如焚:“难不成,老祖宗他已经……”
“两位可是聪明人,难不成这都看不出?”
陈轩哼了声,表情玩味:“小爷活着走出来了,那姓孟的老不死,自然见阎王去了。”
“不可能!”
孟心兰摇头,歇斯底里:“老祖宗有阵法护体,而你又是将死之人,岂能杀得了老祖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