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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渊虽心惊,可看陈轩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便没有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千面的身体,竟缩小得只有一个十岁孩童的大小,看得陈轩叹为观止。
按照前世的说法,缩骨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需要从小便把身体放到醋水浸泡,达到软化骨头的效果,可能缩成这样,这千面,绝对吃了不少苦头。
杀手榜第二的位置,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嗯?怎么会这样?”
突然而来的惊呼,让所有人抬起头。
只见哪怕千面做到这一步,却依旧挣脱不了枷锁,甚至于,反而越嘞越紧。
手腕,双脚,甚至连脖子,都嘞出了血痕,触目惊心。
“不可能,这天下,还没有我千面挣不脱的枷锁,我不服!”
千面不可置信,面容扭曲。
又尝试了一番,依旧挣不脱不说,反倒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怎么样,现在还嘴硬吗?”
陈轩抱着胳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这手铐脚链和枷锁,都是我让人特殊制造的,伸缩灵活,你越挣扎,便拷得越紧,除非你把手脚都砍了,要不然,永远别想挣脱!”
千面脸色阴沉到极点,没有回答,而是使出全力,想把身上的束缚弄断。
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手铐依旧不为所动,反倒是他的手,被深深勒进去,几乎能看到骨头了。
“别费力气了,这是用纯钢打造的,就是斧头也劈不断,你也别想着跑,这手铐可是系在地下的,八头牛也挣不脱!”
听着陈轩玩味的声音,千面彻底绝望了。
咬着牙齿,怒视着陈轩:“陈轩,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让你说的,不是你先动手的吗?当初在江南,要不是孟长生阻止,我早就被你一刀劈死了。”
“就在前几日,你还假扮我的模样,坏了我的名声,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陈轩似笑非笑,凌厉的目光,让千面有种不妙的感觉。
“陈轩,有些事,知道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面对威胁,陈轩不屑摇头:“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掉脑袋,说说吧,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谁知,千面一听,竟哈哈大笑起来。
“陈轩,杀手榜有杀手榜的规矩,连我,也不能破坏,你可能要失望了。”
“真的吗?”陈轩微微一笑,手疾眼快,将一味药丸,弹入他嘴里。
待他不受控制的咽下去,这才笑着道:“我刚刚给你吃的东西,好像叫百毒丸,我从皇后娘娘那牵来的。”
“据说,这东西有一百种毒药提炼而成,要是一个月内没有解药,就会浑身腐烂,痛苦而死,千面,你要不要试试?”
嘶!
王小二和熊大熊二听得心惊胆战,洛青青更是浑身鸡皮疙瘩。
如此狠毒的毒药,光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陈轩,你想吓我,对不对?这招没用!”
千面微眯着眼睛,没有妥协。
“不不不!”陈轩连连摇头:“我可没有吓你的意思,只是齐家把这东西吹得神乎其技,我也不信,所以特意试试罢了。”
“你放心,这一个月内,我不但不会让你死,还会让你衣食无忧,最好,能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腐烂,一点点化成水,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有苍蝇在你伤口上产卵,想想,无数条蛆虫,啃食你的场面?据说那玩意可以用药?也不知真的假的。”
凉风吹过,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洛青青一阵干呕,恶心得差点吐了。
千面脸皮抖了抖,眼睛死死盯着陈轩。
他毫不怀疑,陈轩真的会做到,甚至,还会更狠。
“好,陈轩,算你狠,我千面,认栽了。”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害我恶心自己半天……”
陈轩白他一眼,对着其余人挥挥手。
的确如他所说,有些话,听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等所有人离去,陈轩这才神色一沉:“千面,如果我猜的不多,对我的追杀令,应该还没取消吧?”
千面点头:“不止如此,得知你平安离开江南,赏金,已经提升到了而十万两银子。若非知道是我接下了追杀令,只怕会有不少十位杀手,来取你人头。”
尼X!
陈轩老脸一黑:“我现在更好奇了,是谁,硬要和小爷我过不去?”
千面无奈摇头:“我只能告诉你,下追杀令的人,名叫夜煞,来自大楚皇城!”
“夜煞?这个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陈轩一脸懵逼,却听千面冷笑道:“整个大楚京城,能拿出二十万两黄金,确指可数,而且那夜煞,实力只怕不在我之下……”
陈轩眉头一挑,拳头捏得咯吱响。
能拿出二十万两黄金,还能驱使如此高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老皇帝,我陈轩为你卖了这么多次命,你为何要杀我?”
千面哼了声:“原因,你应该很清楚,若非齐家重回朝堂,来势汹汹,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陈轩脸色阴沉到极致,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
若哪一日,自己真的灭了齐家,也便是我丧生之时啊。
“看来,我得重做打算了!”
见状,千面摊摊手,继续道:“还有一个消息,你最好听听!”
“我曾得到消息,苏家家主苏庭筠,早已逃出大楚,不出意外,应该去了北境,无主之地!”
“丧家之犬罢了,无需挂怀。”
陈轩不屑摇头,可千面却冷冷一笑:“和苏庭筠一起的,还有孟家余党,其中除了孟心兰,还有,孟长生……”
“不可能!孟长生身体被毁,又被打入血液,压在山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千面摊摊手:“陈轩,你太小看孟长生了,他若这么容易便被杀死,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此事,乃我一个徒弟亲眼所见,绝不作假,而他儿子孟天策,自诩北境之王,若他要为父寻仇,大楚朝廷,可未必护得住你。”
此话一出,陈轩后背一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