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怎么回事?”
罗征和王富贵脸色一僵,一头雾水,生怕再出意外。
赵花蕊和洪八等人,更是瞳孔一缩,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可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完全不敢有丝毫动作。
“嗯?”
朱厌眉头一挑,眼中透着困惑。
他的大刀,可是用至亲之人的鲜血,温养出来的,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
可如今,却被一样东西顶住,再无法前进分毫?
不可能!
心头一怒,手里大刀一挑,陈轩胸口的衣服瞬间破碎,露出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
显然,刚刚,就是它,挡住了自己的大刀。
“区区俗物,也敢挡我?看我一刀劈碎它。”
朱厌咬着牙,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他苦练刀法数十余载,竟被一块不起眼的令牌挡住?
对于一个刀客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手里大刀才刚举起,眼睛瞥到令牌上有些模糊的轩辕二字,让他瞬间呆住。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握着大刀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这这这,这居然是那位的身份令牌?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朱厌,究竟看到了什么?大名鼎鼎的嗜血狂魔狂刀,居然在恐惧?
简直不可思议。
原本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陈轩,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朋友送的,有问题吗?”
这枚令牌,是当初轩辕墨那小乞丐送给他的,陈轩也没放在心上,随手踹在了胸口。
没想到,今日,居然救了他的命?
这难道就是因果循环吗?
“朋友?你和那位,居然是朋友?”
朱厌喃喃自语,仿佛失了魂一般,又是惊恐,又是不可思议。
咣当,手里大刀掉落,紧接着,整个人,向着陈轩跪倒在地。
宛若朝圣一般,五体投地。
“朱厌,拜见主人!”
轰!
如此一幕,让现场之人,直接炸开了锅。
一个个表情惊恐,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狂刀朱厌,杀人不眨眼,也至亲血肉,也不放过。
如今,竟对着陈轩叩拜,还称呼主人?
这这这……
赵花蕊和洪八相视一眼,眼里只剩下震惊,不过总算松了口气。
至少,陈轩的命,是保住了。
而与之相反,罗征和王富贵先是一呆,随即大惊失色。
“朱厌,你在干什么?杀了他,快杀了他啊!”
“你还想不想要自由了?还想不想被封在乞丐城?赶紧动手啊。”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喊,朱厌依旧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眼里的惶恐清晰可见,让挣扎着起身的陈轩,都有些懵逼。
“朱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你的主人。”
朱厌用力摇头:“不!当初我走火入魔,被这令牌的主人所救,我便立下誓言,为奴为扑,也要报答于他!”
“可那位恩人行踪不定,高深莫测,我又不能踏出乞丐城,这些年,心中一直有愧。”
“如今,你得了那位的令牌,便是我朱厌的主人,此生,为主人之命是从。”
看他话语真挚,不像在说谎,陈轩掂量着手里的令牌,一时哭笑不得。
难不成,那小乞丐轩辕墨,还真是天下第一剑客?
奶奶的,江南之行,我到底错过了些什么人啊。
“行了,你先起来吧,以后跟着我混,没问题吧?”
朱厌这才起身,捡起大刀,恭敬侧立。
“朱厌此生,唯主人之命是从,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陈轩点了点头,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他还有些不适应。
“放心吧,跟着小爷我,用不着上刀山,下火海,你先把罗征和王富贵砍了再说,省的我看着实在不顺眼。”
话音一落,朱厌猛然转头,杀气腾腾,看向身后。
然而,罗征和王富贵,却已经不在先前的位置上了。
陈轩眉头一挑,连忙抬头,就见罗征和王富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赵花蕊身后。
王富贵左手搂住赵花蕊的脖子,右手拿着匕首,抵在他喉咙那,稍微往前一分,赵花蕊就得被一剑封喉。
“住手!放开我,臭男人,不许碰我。”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赵花蕊脸色大变,可无论怎么挣扎,始终逃不脱王富贵的魔爪。
“住嘴!贱女人!你要再挣扎,老子送你去见阎王。”
身旁,罗征满脸狰狞,怒视陈轩。
“陈轩,想不到,你居然还深藏不露,连朱厌都动不你,可那又怎么样?”
“如今,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话?”
见状,陈轩的脸色,瞬间充满凝重,连忙拦下朱厌,缓缓上前。
“罗征,用一个女人做文章,你们还算什么男人?”
“放了花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我呸!陈轩,事到如今,你还有敢跟我讲条件?你哪来的勇气?”
罗征不屑一顾,仿佛拿捏住了陈轩的名门一般:“陈轩,现在,立刻给本城主跪下,再让这些臭乞丐滚出去,否则,你这刚入门的小娇妻,就要香消玉殒了。”
“啧啧,看她的样子,多么的美丽啊,本城主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说话间,王富贵的匕首,往赵花蕊的喉咙上又抵近了几分,甚至已经渗出滴滴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城主大人,手下留情,万万不可啊!”
“小女是无辜的,求您绕过她她,老婆子给你磕头了。”
赵通运和罗氏,看得心都碎了,连忙上前求情。
可罗征毫无恻隐之心,直接一脚将他们踹倒在地。
“闭嘴,小小赵家,居然勾结重犯,与我城主府为敌,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今夜过后,赵家,将寸草不生,更不用说你们两个老东西了。”
“罗征,住手,不准动我爹娘。”
看着父母因为自己被欺负,赵花蕊又气又恨,脸上,满是绝望的惨白。
“爹,娘!女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只能来生,再报答你们了。”
说罢,艰难抬头,看向陈轩,竟露出一丝凄美笑容。
“陈轩,动手吧,不用在乎我的死活。”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岂能因为我,而向这两个禽兽下跪?”
“能与你拜堂成为夫妻,花蕊已经心满意足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