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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婉的哀鸣,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抖。
赵通运和罗氏,眼睁睁看着女儿永远闭上眼睛,更是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花蕊,我的花蕊啊,你快睁睁眼,看看爹娘吧,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让爹娘怎么办啊。”
“都是你,陈轩,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陈轩呆在原地,宛若失了魂一般,任凭赵通运夫妇如何斥责,任凭鲜血湿透衣襟,一动不动。
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宛若行尸走肉。
下一刻,缓缓抬头,看到心虚惊恐,想要偷偷溜走的罗征和王富贵。
一张脸,瞬间狰狞起来,仿佛冲出牢笼的野兽一般。
“罗征,还我妻子命来,我要你死……”
罗征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了。
“陈轩,饶命,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自杀的啊,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然而,此刻的陈轩,状若封魔,不过眨眼间,便来到罗征的面前。
二话不说,一脚踢出。
咔嚓!
罗征的双腿,直接被硬生生砸断,随着一声惨叫,跪倒在陈轩面前。
“啊!我的腿……陈轩,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
此刻的罗征,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气。
“放过你?可以啊,去跟阎王说罢。”
陈轩笑了,笑容诡异十足,光是那股冷意,便让全场,为之震撼。
紧接着,他们便见到了,此生,最为可怕的一幕。
只见陈轩抓住罗征的双手,轻轻一扯,竟硬生生将两条手臂,直接撕了下来。
不顾罗征凄厉的惨叫,割耳,割舌,挖眼,掏心,一气呵成。
看着罗征一阵抽搐,凄惨死去,在场之人,全都傻眼了。
只觉得一阵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尤其是王富贵,眼看着陈轩目光看来,裤裆一湿,直接吓破了胆。
“陈,陈轩,我我我……”
陈轩笑眯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让王富贵感觉,像是一座山,压在上面。
随时,都可以把他压死。
“王富贵,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真,真的?”
王富贵心里大喜,可一看陈轩诡异的神情,一颗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果然,陈轩看向冲进来的洪八,笑着道:“洪八,你可知,什么叫凌迟?”
“凌迟?回帮主,没听说过。”
洪八迷茫摇头,其他人,也不禁一头雾水,陈轩,究竟想做什么?
下一刻,只见陈轩笑着道:“所谓凌迟,其实很简单!找一个刽子手,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共历时一个月,总计三千六百刀。”
“每一刀,都必须割肉见血,而且三千六百刀之前,此人决不能死,否则,刽子手同罪!”
嘶!
闻言,所有人,不禁倒吸凉气。
就连洪八,也深深咽了口唾沫,后背发凉。
凌迟,这不就是千刀万剐吗?狠,太狠了。
“不,不要!陈轩,杀了我,杀了我!”
王富贵后知后觉,直接被吓傻了,想要寻死,却被陈轩一脚踹倒在地。
“洪八,此人,交给你了,就按我刚刚说的做!”
“少一刀,或者他早一天死去,我拿你问罪!”
“是,帮主!”洪八深吸口气,当场命人,将绝望的王富贵抬走。
“格老子的,就按帮主说的做,这姓王的作恶多端,也该受到报应了。”
话刚说完,一道倩影,悄然而来。
白灵身材妩媚,缓缓来到陈轩身前,笑道:“陈轩,城主府和王家之人,已经全被我拿下,都交由你处置。”
“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
谁知,话才说完,陈轩陡然看来,冰冷的目光,让白灵,浑身为之一颤。
“看戏看够了?雪中送炭不成,想锦上添花?”
“滚!”
说完,陈轩直接转身,小心翼翼,抱起赵花蕊,一步一步,缓缓离去。
踉跄的背影,满是落寞,让人看了心疼。
白灵呆在原地,美目流转,一时,有些后悔起来。
如果,她早一点出手,结局,或许会不一样吧?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
这一夜,仿佛风起云涌,又仿佛风平浪静。
总之,一夜醒来,城主府和王家,被夷为平地。
所有族人,全部消失。
不知前因后果的,对此事,唯有感慨。
而直到前因后果的,却讳莫如深,不敢言语。
总之,乞丐城的天,变了!
与此同时,乞丐城,后山。
深秋已过,隆冬初临,整座山,开满了雪白的梅花。
一簇簇花丛,雪白绽放,美艳中,透着一丝隆冬来临的寒意。
而梅花树下,一座新坟,显得异常刺眼。
简洁的墓碑,只有一行小字。
“爱妻赵花蕊之墓,夫君,陈轩,册立!”
坟墓前,陈轩跪在地上,膝盖几乎陷进土里,也毫无察觉。
整个人一动不动,面容呆滞,仿佛失了魂一般。
回想起与赵花蕊的初见,到拜堂成亲,这中间的点点滴滴。
有甜蜜,有温柔,也有不如意。
可陈轩从未想过,他和赵花蕊,会是如此的结局。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如果不是因为他,赵花蕊,绝对不会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花蕊啊花蕊,是我害了你啊。”
平淡的声音,平淡的语调。
因为陈轩的泪,已经流干,如果细细看,便会发现,他的鬓角,已经添了一抹雪白,刺眼之极。
“陈轩,你都跪了一天一夜了,快快起来吧,否则,花蕊若泉下有知,也会心疼的。”
爱女的离去,让赵通运和罗氏,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尤其是罗氏,眼睛哭得红肿,可怜不堪。
“唉,这都是命数啊,花蕊这孩子,命苦啊。”
“只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吧。”
说完,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落寞离开。
陈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朝着二老离开的方向,磕了个头。
等站起身,棱角分明的面容,显得越发冷漠,和成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