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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终究是我,害了你啊。”
“我陈轩在此立誓,等诸事完结,一定回到此处结庐隐居,为你守一辈子的墓。”
沙哑的声音,带着愧疚、遗憾、落寞。
没有人知道,昨晚,他是怎么度过的,更没人知道,他的内心,究竟受了多么大的重创。
如果,他昨晚,能更狠一点……
如果,他能不那么大意,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陈轩,一夜时间,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吧?”
清脆的声音响起,白灵幽幽而来,面无表情。
“昨夜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不出意外,孟天策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只有与我合作,你才有可能,逃出升天,逃离北境。”
“逃?”
陈轩嘴角挑起,笑得讽刺。
“我陈轩,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要逃?”
“不逃?难不成,在此等死?”
白灵皱起眉头,一时摸不清,陈轩心里的想法。
“哼,血债还没偿还,为何要逃?”
陈轩冷哼,怒视远处:“如果是昨夜之前,我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离开北境。”
“可如今,心已死,就算逃离,又有何用?”
“我陈轩,就算是死,也要把北境,搅个天翻地覆,让孟天策,永远不得安宁。”
说罢,丝毫不理会她,转身就走。
可刚走几步,又忽然回头:“白灵,你且在暗中看着便是,坐山观虎斗,不是你一直擅长的吗?说不定,会有大惊喜呢?”
话落,再不犹豫,大步离开,同时拍了拍胸口。
那里,有一缕赵花蕊的青丝,被他小心翼翼的装着。
哪怕天涯海角,也有佳人同行。
剩下白灵站在原地,看着陈轩离去的方向,目光一时复杂无比。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陈轩,你会不会,恨我一辈子?”
……
十日后,山腰间,一辆马车,徐徐前行。
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身材单薄,头脑却极为灵活。
看了眼前面的山路,笑眯眯把头探进车厢里。
“嘿嘿,帮主,咱们已经出了乞丐城,最多不用三天,就能到北源城了。”
马车里,陈轩翘着二郎腿,躺在被子上,那叫一个惬意。
闻言,不禁白了他一眼:“六子,说了多少遍了,别喊我帮主,叫我洪七公,听到了吗?”
“是,洪七公!”
六子苦笑一声,你那年纪,比我还小,居然自称七公?
真不要脸。
“乞丐城那边,怎么样了?”
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陈轩随口询问。
安葬了赵花蕊后,陈轩便和六子星夜启程,赶往北源城,至于乞丐城那边,全部交由洪八处理。
“老爷,您放心就是,大长老已经来信,赵老爷一家,安置妥当,他已经带着兄弟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总之,在小王子册封之前,绝对能到北源城。”
“如此便好!”陈轩松了口气:“孟天策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
六子毫不犹豫的摇头:“我打探了多方消息,对于乞丐城之事,北源城那边,没有丝毫动静,仿佛,没有得到消息一样。”
哦?这就有意思了。
陈轩眉头皱得更紧了,按理说,孟天策,现在应该在整个北境找他才对。
可他弄出这么大动静,那家伙,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罢了,咱们都低调一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暴露身份。”
“是!”
六子答应一声,马车却忽然一阵晃动,直接停了下来,毫无防备的两人,差点被甩出去。
陈轩老脸一黑,刚要开骂,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一个大汉掀开。
“妈的,哪来的家伙,白白胖胖的,也敢在鬼山林乱闯?”
“下来下来,你们的马车,被我们头儿征用了。”
一听这话,六子顿时就不干了,刚要发怒,却被陈轩及时拦下。
“这位兄弟,咱们有急事,要赶去北源城,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陈轩笑着开口,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一点好。
闻言,那汉子白他一眼:“妈的,老子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懂不?”
“赶紧下来,想去北源城,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便是。”
“尼X,这不是欺负人吗?”
六子一脸不爽,凑到陈轩耳边:“洪七公,这家伙看来不是善茬,要不,咱们弃了马车绕着走?”
陈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掀起帘子看了看。
只见那汉子后面,还有十几个家伙,清一色男子。
身上刀枪棍棒,无一疏漏,一看,便知道不好惹。
“别急,先跟着他们看看再说,万一真有追兵,让他们顶上便是。”
说罢,起身走下马车,站在一边。
那汉子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屁颠屁颠,走到人群中间。
没一会,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到马车前。
“头,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马车,您看看满意不?”
一句话,让陈轩和六子满脸黑线。
抢来的就是抢来的,还特意准备的?真不要脸!
“嗯,还不错!”
见头头满意答应,汉子顿时大喜。
“哈哈,一路舟车劳顿,您先上马车歇息歇息,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
闻言,年轻男子也不犹豫,直接坐上了马车。
队伍继续启程,陈轩和六子跟在后面,只有走路的份。
倒是六子,一脸神秘的凑上前:“帮主,你看到没有,那年轻人,长得也太白了,就跟小姑娘似的。”
“这家伙,不会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出来历练的吧?”
嗯?
陈轩眉头一挑,刚刚,他还真没发现这个问题。
听六子这一提醒,似乎还真是。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只会一笑而过,可经历了秦语一时,他明显精明了很多。
那家伙,不会真是女扮男装吧?
可即便再好奇,现在也没法拆穿,只能乖乖跟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休息的空挡,这才笑眯眯,走到刚刚那汉子面前。
“这位大哥,不知可有幸,得知大哥名讳?”
“你想干啥?”汉子眼睛瞪大,多少有些防备。-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