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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真是天助她也,二姑娘这次纵不死也得脱层皮,太太更是在疾病与急痛的双重夹击下,指不定不用老爷将她送去庄子上,甚至是休了她,她先就得一命呜呼了!郭姨娘简直得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来。许老太太与大太太来得比郭姨娘想象的还要快,因为许夷光与春分才进门不久,便有人去禀告了她们,等知道二房这边母女两个都倒下了时,到底人命关天,许老太太纵再生气许夷光的不规矩,再不待见李氏,也只能带着大太太,急匆匆的赶到了二房来。许老太太带着大太太急匆匆的赶到二房李氏的屋子,果然就见许夷光躺在靠窗的榻上,脸色惨白,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已是死了一多半了。到底是嫡亲孙女,平日里再不待见,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许老太太当下也顾不得追究许夷光私自出府的事了,立刻厉声问道:“二姑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就成了这样?打发人去请大夫了吗?再立刻打发人去回了大老爷和二老爷,让他们设法儿请个太医回来。”说完顿了顿,又吩咐贴身嬷嬷,“你立刻回去,把我库里那支百年的野山参取来,以防万一。”郭姨娘等许老太太的贴身嬷嬷去了,才恭声回起许老太太的话来:“回老太太,才妾身已打发人去请大夫,也打发人去请我们老爷回来了,想来很快大夫就能到了,老太太也别太担心,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您老人家要不还是坐着歇一会儿罢,妾身虽拙,帮着跑跑腿儿还是做得到的。”许老太太闻言,见郭姨娘虽红着眼圈,却十分的镇定,才自己过来时,见到二房的下人们也是忙而不乱,知道都是她的功劳,面色稍缓。正要说话,就见李氏一直靠在吴妈妈怀里哭,哪有半分为人母、也为二房主母应有的坚韧与刚强,竟连郭姨娘一个做妾的都比她强十倍!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也是诗书人家的女儿,也活了三十年了,旁的不知道,总不能连‘女子本弱,为母则强’都不知道吧?你女儿现在都快死了,你除了哭,还知道什么,还不给我闭嘴,本来好好儿的,不会有事的,也要让你哭出事来了!”本身娘家就落败了,自己还立不起来,成日跟个病西施似的,叫她做婆婆的,怎么喜欢看重得她起来?李氏让许老太太当众给了没脸,是既哭不下去,也再坐不住了,只能扶着吴妈妈的手站了起来,怯怯的说了一句:“都是儿媳不好,请母亲息怒。”脚步蹒跚的走到榻前,默默的守起许夷光来。好在大夫很快便来了,给许夷光诊过脉后,道:“小姐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又天热身体不受用,才会晕倒的,瞧着虽险,其实并无大碍,待老朽给小姐扎一针,醒来后再吃几日清心静气的药,也就有望大愈了。”说完取出银针,在许夷光的人中和虎口各扎了一针。果然不多一会儿,许夷光便幽幽醒转了过来,满脸茫然的问李氏:“娘,我这是怎么了,浑身都好痛,胸口尤其痛……怎么祖母和大伯母,还有大家伙儿都来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