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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娴一下车,远远地就看见大桥那边的入口围了好多的公安机关人员。
她一直往前走,在靠近警戒线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呵斥不准再靠近了。
“前面发生了坍塌,请不要靠近。”
白晓娴被限制在警戒线外,没办法看清前面的情况,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有没穿制服的人在和警方的人进行交涉,她更加担心了,新大桥是霍氏的大头项目,当初为了新大桥要动白家的老宅,她没少和霍蔺启闹别扭。
..
后来这事解决了,霍蔺启为了她,力排众议改了新大桥原来的建设地址,后面偶尔听到霍蔺启提起过这个项目,貌似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听过有什么问题。
可大桥一通车就发生这种事,对霍氏,简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白晓娴也不敢离开,只能在警戒线外等,等了好久,等到都下雨了,看热闹的人都撑着伞散开了,就剩零零散散几个人还留在原地。
小雨水打在白晓娴的身上,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忽得看见前头有人真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近到她能看清脸,是霍蔺启和凌盛。
“蔺启!”
白晓娴大喊了霍蔺启一声,霍蔺启闻声望去,在警戒线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白晓娴,立刻夺过凌盛手里的伞,朝白晓娴快步走了过来,他一手提起警戒线,穿了过来,同时把伞凑了过来,替她挡住了头顶的一片雨帘。
“你怎么来了?”霍蔺启的口气心疼当中夹杂着几分急切。
“我担心你,知道你一定在现场,所以就打车过来了。”
“打车?你不是开车出去的吗?”霍蔺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对我……”白晓娴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开车出去的?”
这话问出口她就后悔了,“我给忘了,你一直都有派人跟着我。”
那她不小心撞到人,还赔了钱的事霍蔺启不都知道了?
她斜着眼小心翼翼地打量霍蔺启,看霍蔺启还在和凌盛商量善后的事,她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暂时是不会管到她头上。
“我先送你回去。”
霍蔺启撑着伞送白晓娴上车,她还以为霍蔺启会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他会留下来,结果看见霍蔺启也坐上了车。
车内一片安静,白晓娴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
倒是霍蔺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你是想问,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白晓娴先是愣住,然后点点头:“我在医院看到好多受伤的人,这次的意外事故怕是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霍蔺启忍不住叹息:“是啊,他们就瞅准了这会对霍氏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他们?”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一会儿我再回公司开紧急会议。”
霍蔺启没有对她透露太多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她被送回霍家,霍蔺启就坐着车走了,可白晓娴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担心不已。
她想为霍蔺启做些什么,可又什么都做不了,目前的局势她都还没了解清楚。
白晓娴下楼,想去冰箱里找点饮料喝,发现霍夫人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桌子上一盏灯亮着,微弱的光照亮她的侧脸颊。
“妈。”白晓娴轻轻唤了一声。
霍夫人没有立刻转过头来看她,而是迟疑了几秒,白晓娴看得出来,她是在偷偷抹点眼角的泪水,当她转过身来时,纵使眼角的泪被擦去了,可还是留下了痕迹。
“是晓娴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
白晓娴缓缓走到霍夫人身侧,跟着坐了下来,没有直视霍夫人此刻的窘迫,而是平静地目视着前方,手里的饮料轻轻晃动了下,便要往嘴里送。
霍夫人伸手,抢下了她的饮料,白晓娴呆呆扭头看向她。
“女孩子还是少喝冰的,更何况你还在特殊时期。”霍夫人说着就把抢下来的饮料放到了桌子上。
白晓娴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妈是怎么知道她在特殊时期?
霍夫人望了眼,知道她在奇怪什么,微笑着解释:“蔺启早就叮嘱过了,每个月的月中是你来那个的时候,他让厨房在月中的时候每晚都要备红糖水,霍家上下在这段时间都得监督你,不能让你喝冰的,就连你房间里热水的温度,他都找师傅专门控制过,必须得在花洒一打开的时候就到达合适的温度,而不是从冷水变热水的过程,就怕凉着你。”
白晓娴的心暗暗涌动,这些她都不知道。
霍夫人叹了口气,感慨道:“蔺启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心细,虽然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不好靠近的样子,但其实,他最护短,对家人,他总是毫无保留地付出。如果不是生在霍家这么个大染缸,总有人想害他,盼着他不好,他应该会是个好儿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