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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久,我都躺累了,终于见到了她。
这么多年没见,云汜还是那么美。
她满头银发,眸光冰冷地注视我,眼中的恨意比起当年更甚。
我记得她以前很温柔的,她教会了我好多。
我站直了身体,挥手摒退小鬼,偏头看她笑。
狗蛋不动神色挡在我面前,隔绝了她的视线。
我听见云汜的声音里满是不甘:「年罹,为什么?明明我和你才是最相配的!」
我扒拉开狗蛋,看云汜泫然欲泣,哦莫,又是一个恋爱脑。
瞧瞧,恋爱脑害人不浅啊。
我出神的这么一小会儿功夫,狗蛋已经替我挡下好几招。
我回过神,转动手里的判官笔,把狗蛋丢开冲了上去。
我一边和云汜打斗,一边笑眯眯和她打招呼:「云汜姐姐,你是想我了吗?专门召唤我过来。」
她目眦欲裂骂了一句:「贱人,我来取你狗命!」
我笑容不改,下手招招狠辣,判官笔随意在空中写下几个大字。
云汜一面招架我的攻击,一面防备着判官笔。
判官笔作为地府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上古神器,早就有了自己的意志。
它自己运作配合我的攻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汜眼见不敌我,她引出自己的真身,她扑过来狠狠抱住我的腰。
「去死吧!」
狗蛋冲过来,喊着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望过去,他好像哭了。
「叁淮!」
随着一声冲天巨响,狗蛋作为云汜同根相连的守护灵根基也一同被毁了一半。
我转动着判官笔,一脸嫌弃地在他面前蹲下:「狗蛋你行不行啊?」
他意识已经模糊了,听到我这话依旧倔强地拽住我的脚踝。
蜜汁执着:「男人不能说不行。」
说完昏死过去。
我无奈地掏出生死簿,翻到写着云汜名字的那页,看了半晌。
最终坚定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叉。
14.
这场谋杀就像一场闹剧,以云汜的自爆、狗蛋的吐血昏迷,还有我的完好无损为结局。
就这么戏剧般的收场了。
云汜被黑白无常拴着拖下地府时,她恶狠狠地瞪着我,问我为什么没死。
我啃着苹果,狗蛋一脸谄媚给我捏肩。
「你是不是忘了,每一任阎王都必须要得到判官笔的认可,又岂是你一个小小守护灵能伤到的?」
我摆摆手,无视云汜痛苦的嘶吼,让黑白无常给她拖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随后我转头对着运气不好,一来就正好撞见这一幕,并且看完了全程的宁溪说:「看吧,这就是恋爱脑。」
第一次不同,她这次镇定多了,煞有介事点点头。
后来我才知道,她把这事儿写进了那本「御夫术」里,作为反面教材教导女子不要恋爱脑。
我顺利登基,我的继位大典上,我母皇和我皇父满脸欣慰,包袱款款。
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母皇在钦天司的宣读下,急吼吼给我戴上帝冠,连礼都没观完,迫不及待拉着我皇父走了。
我震惊,恋爱脑竟在我身边?
看着底下群臣心虚的模样,我突然觉得这个皇帝,似乎不是我自愿当的。
我从东宫搬进了皇宫,当了半个月的皇帝我好累,好疲惫。
我决定重操旧业,大手一挥把已经是凤主的狗蛋,叫来代替我上朝处理事务。
我看见他脸都绿了。
没办法,这种狗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狗蛋虽然不满,但还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帮我工作。
至于篡位?他敢?
宁溪把这件事也写进了「御夫术」里,大吹特吹。
和云汜那事儿恰恰相反,我这个是超级正面教材,被她拉了个横幅宣传了三个月。
至于祁恙,被宁溪甩了之后幡然醒悟,喔,宝宝,原来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开始天天蹲在宁溪家门口求复合。
宁溪从一开始的冷漠,到后面的淡然,再到后面的捏紧拳头,最后暴怒。
她把自己后院里养的美男一字排开,把祁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最后祁恙失魂落魄,主动请缨去边疆,幻想未来有一天衣锦还乡,让宁溪刮目相看。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没多久,我就听到小鬼汇报,说他噶了,死在敌军的马蹄下。
这样的死法还算便宜他了。
15.
我和狗蛋延续我母皇的宏愿,致力于提升女子的地位。
我背靠全国首富根本不差钱,有朝臣反对我就叫小鬼去闹。
一时间人心惶惶,但还是有那种老顽固不死心,梗着脖子在朝堂上和狗蛋吵架。
我听了消息,直接杀过去,当着众人的面,一拳把狗蛋面前的桌案敲得粉碎。
我盯着他们微笑:「谁还有意见?」
一片静默。
我满意了,潇洒地回寝殿睡回笼觉。
我一生没有孩子,毕竟我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一个人造娃。
最后宁溪爽快地把自己的长子过继给我。
我死时才五十一岁,我魂魄离体后,狗蛋也没久留。
回了地府后,我依旧天天睡大觉,狗蛋任劳任怨帮我处理事务。
四十年后,九十一岁的宁溪也下来了。
魂魄状态的少女躲过阴差,扑进我的怀里嘤嘤嘤。
对上狗蛋阴沉的视线,她娇柔道:「姐姐,哥哥好凶好可怕啊,不像我,只会心疼姐姐呢~」
狗蛋委屈咆哮:「老大,你选她还是选我?」
宁溪嘤嘤嘤:「姐姐~」
我揉着眉心,头疼。
最后我把他们俩都丢出去了,二人在门外吵得不可开交。
我顺手布了个结界,缩进被子里,还是睡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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