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边三个人巴拉巴拉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西厢房那边,三郎已经醒了过来,到底是个孩子,有火力,这休息了一会儿,便醒过来了。
他这一醒过来,徐苗悬着的石头也就落了下来,随即喊来徐芽,让她把煎好的药端过来,伺候着弟弟喝下之后,蹙眉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为什么就掉下河了?!”
徐苗的质问,让三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小五跟芽儿也都瞪着眼睛,盯盯的瞧着三郎,等了好一会儿,这三郎也没出声解释什么,急性子的徐苗,又再次追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别想蒙混过关。”
这话刚说完,房屋门打开了,徐芽听到开门声,赶紧去外屋地看看,“二郎哥?你咋来了?”
话刚说完,二郎就跟徐芽进了里屋,手里还拎了两条足有四斤沉的鲤鱼,徐苗一看见鱼,又转头看着三郎,心里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因为有二郎在场,她不好说什么,毕竟得给孩子留点儿面子,三郎一看二郎手里的两条鱼,闷哼的开口说道:
“二郎哥,你咋把它们拿回来了啊。”
二郎没有理会三郎的问话,看着徐苗,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苗姐儿,那个啥……这鱼是我跟三郎一起弄得,原本打算在外面烤了吃完回来,没想到三郎就掉进去了,我又不会凫水,只能找来大壮帮忙。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尽到心,你……你怪我吧。原本是有四条的,一条我给大壮送去了,这两条给三郎,还有一条,我带着弟弟妹妹改天烤了吃。”
徐苗听到三郎这番话,释怀的点点头,对这个二郎的印象,又更好了许多,看着那两条大鲤鱼,想了一下,说:
“二郎哥,你也别自责了,这小子什么样子我知道,肯定是他磨叽你,你才答应的。”
二郎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三郎更是虚弱的吐了下舌头,哥俩这个样子,徐苗自然就知道,她猜的没错了,想了一下,蹙眉又说,
“二郎哥,给我留下一条鱼就好,那条你送给上房给老姑吧,她不是喜欢吃吗?那就让他好好吃。”
说着起身从二郎手里拿过一条鲤鱼,交给徐芽,后者也是熟练的转身,去了外屋地,这边徐芽刚进屋,开门声又再次打开,这一次进来的,就是徐正江跟徐老爷子了。
爷俩刚一进屋,就看见了二郎手里的那条大鲤鱼,徐正江直接咂舌出声的说:
“哎哟,这二郎出息了啊,弄了这么一条大鱼,正好今儿小年,三郎还掉水里了,三郎,让你大伯娘给你炖鱼汤,好好补补身子吧。”
说着,就上前要拿那鲤鱼,二郎、三郎、徐苗、徐芽跟小五,谁都没有吱声,二郎也没有松手把鱼给他,徐老爷子看着几个孙子、孙女的样子,又看了看儿子,想了一下,轻咳一声,说:
“二郎啊,把鱼给你大伯,晚上咱们吃顿好的。”
不得不说这徐老爷子,是真的很心疼大儿子,基本上这徐正江说什么就是什么,徐苗看着徐老爷子,想了一下,开口道:
“爷,那鱼是老姑要吃的,三郎跟二郎哥为了捉这鱼,可遭了不少罪呢,刚才我就说了,要拿到上房给老姑,芽儿,你快把鱼给咱老姑送去,啊!”
徐芽很乖,点点头,就要去拿二郎手里的鲤鱼,徐老爷子跟徐正江到底是成年人,又怎么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
就算再不情愿,到了这会儿,这鱼也不能让他们给徐冰送了去。老爷子黑着一张脸,略微恼怒地扬了一下手,说:
“别送了,就给三郎补身子吧,以后别陪着你老姑瞎折腾。”
徐苗听到这话不恼,故作开心的点头,说:
“哎,谢谢爷了,爷最疼三郎了。”
说完,走上前,从二郎手里接过鱼,就去了外屋地。老爷子看着二郎跟三郎两个孙子,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二郎啊,今儿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啥三郎掉冰窟窿了,是不是大壮推得?!”

这话一说完,二郎跟三郎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就连进屋的徐苗,都满头的雾水,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徐家父子居然憋着这么个主意,也太……太过分了。
徐正江这会儿拉着二郎的手,特别慈爱的开口说道:“孩子,这事儿可就看你了,你跟三郎虽然不是一奶同胞,可到底还是一爷公孙的亲堂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来啊,这事儿……”
“爷,大伯,我掉进冰窟窿里,那是我自己不小心,该大壮哥啥事儿?再说,人家好心救了我,怎么还能诬赖人家推我呢。”
三郎是个直爽的性子,当下就不乐意了,而且大伯徐正江那话,明显就是想让二郎哥指责是大壮哥推他,这么丧良心的事情,他三郎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徐老爷子一听孙子这么说,脸色就更黑了,皱着眉头瞅着他,然后立着眼睛说:
“怎么,小兔崽子管不了你了?你这看病不要银子?那李郎中说是不收钱,这人情到时候谁搭,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人情往份的,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徐苗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能“噗嗤”笑出声来,还真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奇葩,居然为了不搭人情,就诬赖别人的,这算什么?
“反正我不管,什么容易不容易的,大壮哥为了救我,跳进冰窟窿里,那就容易了?!”三郎义愤填膺的说着,说到激动的时候,还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徐芽见状,十分紧张的走上前,用自己的小手,摩挲他的胸前,开口说道:
“哥,你别激动,李大伯说了,你不能咳嗽,不能什么什么欺负。”
欺负?!
徐苗听到这个词,有些迷茫的想不懂,可随即就明白徐芽的意思,应该是起伏!
走到炕边,端着饭碗,小心翼翼的喂三郎喝水,也跟着劝说着:
“你这是做什么,别这么激动,自己的身子骨还不好呢,难道忘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