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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江婉说着,她慢慢的踱到我身后的位置。
兰花门那种特殊的香气,便立刻钻进我的鼻孔。
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隋江婉的口气也变得温婉。
“初六,你是怎么知道,你父亲梅洛当年津门卫赢下的暗码,是在贺松柏那里的?”
这是很多人都关注的秘密。
毕竟那批暗码,价值不菲。
“算是误打误撞吧!”
我含糊的说了一句。
“那你也一定知道,梅洛还曾有另外一笔巨产的下落了?”
当初在莞城,秦四海曾和我说过。
当年我父亲曾黑下他结义二哥地下钱庄的一笔巨额的资产,这些不算,更有不少黄金玉器和古董文玩。其中,不少物件价值连城。
而这些,也不过是秦四海听说的,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很明显,隋江婉问的就是这批东西。
我故意皱了下眉头,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反问隋江婉说:
“什么资产?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隋江婉歪头看着我,她似乎想从我的神情上判断,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没人和你说过?”
我摇了摇头。
隋江婉不再多说,她双手环抱胸前。慢悠悠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好一会儿,她才柔声说道:
“初六,我和你父亲的事你也知道了。其实我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懂得梅洛。我这半生漂泊,一直想要寻找机会给他报仇。但时间越长,我越有一种无力感。可能是年龄大的原因吧……”
说着,隋江婉轻轻的叹了口气。
“哎!我虽为兰花门主,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我无儿无女,这半生都活在梅洛的影响之下。初六,我想的是,我这些财富总得有人继承。你要是不嫌弃,我愿意把我的资产,全部赠送于你……”
此时的隋江婉语气低落,给人一种落寞的寂寥感。
但我清楚的记得,隋江婉曾对苏梅说过。
兰花门的入门第一课,便是如何对男人说谎。
而作为门主的隋江婉,她的话又能相信几分?
“怎么不说话,你不同意吗?”
隋江婉忽然问我说。
我同样看着隋江婉,我们四目相对,我慢声道:
“我同意!”
隋江婉笑了,她轻轻的拉了下披肩,优雅的说道:
“初六,你告诉我,李建路的那批东西,到底在哪里?”
我忽然想笑,铺垫了那么多。原来还是有所图。
“我不知道!”
隋江婉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好,等到去了巴蜀,我们再研究一下霍雨桐的事。好了,我累了,你先走吧!”
话一说完,隋江婉便不再理我。
有时候我觉得,隋江婉似乎有些神经质。
喜怒无常,可能刚刚还和风细雨,一转眼便又冷若冰霜。
出了门,苏玉竹正靠在奔驰车旁,看着远处。
秋风拂过,她额前的刘海儿随风轻摆。
一般时候见到苏玉竹,她总是给人一种妩媚入骨之感。
但此时的她,却是秀眉紧蹙。看着便是心事重重。
我走到车旁,苏玉竹这才转头看着我。
她露出一丝微笑,只是她的笑,却是一种凄婉的笑。
“上车吧,送你回去!”
上了车,苏玉竹始终看着车外,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事!”
苏玉竹摇头。
这一路,我们两人谁也不说话。
眼看便要到了酒店,苏玉竹忽然转头冲我说道:
“初六,陈永洪在这儿吧?”
她问了一句废话,谁都知道我和洪爷是焦不离孟。
“你能不能叫他一声,我想和他见一面!”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不自觉喊洪爷,非让我转告。
但我并没追问,而是给洪爷发了一条信息。
很快,洪爷便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苏玉竹的那一瞬,洪爷立刻走到她的跟前。
看着苏玉竹,他眉头紧蹙,说了一句:
“玉竹,你怎么好像瘦了?”
在我看来,苏玉竹和之前并没什么变化。
但洪爷的一句最为普通的话,却让苏玉竹不由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是吗?我没注意!”
“哎!”
洪爷叹息一声,嘘寒问暖的说道:
“玉竹,你要懂得照顾自己。这样才能容颜永驻,永远年轻……”
苏玉竹淡淡一笑,只是笑容中竟带着几分凄楚。
但她还是用玩笑的口吻,冲着洪爷说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如果我不再年轻,你也不想再认识我了?”
我在一旁听着,也觉得洪爷的话有漏洞。
可洪爷却慢慢摇头,轻声说道:
“不,我是怕你容貌变了。我们来生再相遇的时候,我没办法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你来!”
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话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肉麻。
可苏玉竹却笑了,她笑的似乎很开心。
“我今天叫你,没别的事,只是想和你告个别!”
“告别?你要去哪儿?”
洪爷露出一丝不舍的神情,急忙问说。
“云滇!”-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