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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文昊震惊地瞪大眼睛:“姐,你别吓我啊!”
他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呢!
何况,他跟花胡蝶只是演戏,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陆如霜皱眉:“怎么?人都带回来了,你还不想对人家负责?文昊,我告诉你,我们陆家可不出渣男!”
“知道知道。”陆文昊烦躁地挠了挠头。
果然,一个谎言之后就是无数个谎言。
陆如霜叹气:“你好好看看外面,就知道爷爷多重视这件事。当然,最终结果还是要看他老人家满不满意,不过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
“外面怎么了?”陆文昊往外看了眼:“不过就是把草坪重新布置了下吗?对了,今天是谁生日吗?”
陆如霜无语:“你是猪吗?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玫瑰代表什么?粉色的气球代表什么?还有那些造型和数量……”
随着她的话,陆文昊双眼渐渐睁大,嘴巴张成“o”型。
所有造型都是心,数量全是成双成对,什么生日宴这么搞?
就是正式的订婚party有这个规模的都不多!
难怪那么多佣人在外面忙,难怪他们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是那副表情!
陆文昊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被家人围在中间言花胡蝶,看着所有人脸上都是慈爱满意的笑,他只觉得天雷滚滚,耳鸣眼花。
难道自己的下半生,就要这么草率地被套牢了吗?
陆如霜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也算是我们陆家史上最强催婚了,你自己长点心!”
走出两步,她又折回来:“对了,你替我好好谢谢阿越!你姐夫放下心结,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变了,多亏阿越不计前嫌,宽厚大度。”
陆文昊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都是一家人!何况越哥那个人,看着冷冰冰不吃亏,其实心肠好着呢!现在他是有情饮水饱,有了嫂子和孩子,别的对他都不重要了。”
“这就是格局,是男人对家庭的责任担当。在这点上,你真要跟他好好学学。”
完,这话题又绕回来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有事赶紧走!”陆文昊不耐地摆手,推着她就往外走:“好好工作,别想我,想你的病人就好。”
陆如霜被陆文昊推到门外,再次叮嘱道:“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好好对人家,不能做渣男!”
陆文昊头疼地扶额,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三个字。
看到那一院子成双成对的装饰,他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就高血压了。
“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拉回陆文昊思绪,他循声看着两只小狗绕着心形的气球撒欢,忽然笑了起来。
连宠物都配对催婚,是真不打算给他活路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
哼,那就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谁能笑到最后!
打定主意,陆文昊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往厅里走。
跨过门槛,看清里面的情况,他差点吓了一个踉跄。
爸妈和其他长辈已经不知去向,大厅里只剩下花胡蝶、爷爷和几个小学鸡,他们正在打扑克,赢的人往输的人脸上贴纸条。
而此时此刻,花胡蝶正拿着一张蘸水的纸条往爷爷脸上贴。
陆文昊连忙冲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你别太过分!我爷爷当年可是杀伐果断的风云人物,你敢太岁头上动土?”
“胡说八道!”花胡蝶甩开他的手,望着陆老爷子甜甜一笑:“爷爷明明是开朗可爱,活泼又慈爱!”
“就是就是!”陆老爷子吹着脸上的纸条子,一脸享受:“少在这败坏我名声,赶紧滚!”
陆文昊眨眨眼:“那不行,我也要玩!”
他长这么大,还没往老爷子脸上贴过纸条子呢!
这游戏,他喜欢!
“呵,想得美!”陆老爷子一眼看穿他那点小心思:“去弹琴,给我们助兴!”
威严的声音,不容置喙。
陆文昊瘪嘴:“爷,您偏心!”
“你今天才知道?”陆老爷子挑眉,看傻子似地看着他。
陆文昊气结:“行,算您狠!”
转头看到花胡蝶,他又嘚瑟道:“好好听着,看看小爷有多优秀。”
为了完全展示自己的实力,他特意选了十大最难曲目中最难的《诺玛的回忆》。
随着他修长的指节落在黑白琴键上,悠扬的琴音流淌在整个房间。
陆老爷子满意地眯了眯眸:“小蝴蝶啊,我们文昊虽然看着有点孩子气不靠谱,但其实还有很优秀很有本事的。别看他花钱大手大脚,其实我们给的不多,都是他跟朋友挣的。看看这形象气质,还弹得一手好琴……”
“错了。”花胡蝶耳朵动了下,突然皱眉道:“又错了。”
“嗯?”陆老爷子不解,以为她误会自己替孙子撒谎,连忙认真道:“真的,我可没偏袒这臭小子!他十几岁就跟阿越之昱创办了wov,这些年他都是自己挣钱自己花。”
“爷爷,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弹错了几个音。”花胡蝶笑着解释。
“啊?”陆老爷子愣住,老脸一红:“我……我听着挺好的啊!”
花胡蝶放下牌,笑着起身走到钢琴旁。
陆文昊看她过来,得意地挑眉:“怎么样?是不是被小爷的琴技折服了?”
“切!”花胡蝶讥诮地扯了扯嘴角:“你也配?一边去!”
陆文昊双手在琴上一顿,发出巨大的噪音:“干什么?你想弹,你会吗?”
花胡蝶戏谑地看着他:“刚好就会这一首,你说巧不巧?”
“不可能!这可是最难的曲目,没有十年八年的童子功根本不行!”陆文昊说完,突然想到什么,笑眯眯地让开位置:“行行行,我让你,看你表演!”
哼,待会儿弹不出来,看我怎么打你的脸!
花胡蝶也笑了,笑得乖巧甜美,心里想的却是:想打我的脸?呵,等着被打脸吧!
她在琴凳上坐下,背脊自然地挺了起来,指腹娴熟地在琴键上划过,眸光微暗。
但良久,她都没有动手弹奏。
陆文昊嗤笑:“实在不行就弹个小星星,放心,我不嫌弃你。”
花胡蝶没有理他。
她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将双手放在琴键上。
陆文昊这才发现,她的手很白很长,修剪整齐的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圆润光泽竟然有点好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