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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能够谅解。”白衣男子再次揖手道谢,眼睛忽然瞥靠着神像放的长剑,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这姑娘是江湖中人?既是江湖中人,怎么会一点内力都没有呢?
白衣男子虽然疑惑,但也未深究,不过是同在一个破庙避雨的缘分罢了,又何必去深究探知别人的事。
如此想着,白衣男子走到了神像的左边,靠着神像席地而坐,闭着眼,丹田处的内力运转,不多时,身上就冒出了丝丝白雾,再睁开眼身上恢复干爽,连贴在脸上的头发丝都支棱了起来。
若是夏遥看见了,定要说一句:“兄弟,牛逼啊!”
“轰……”
“喀嚓嚓……”闪电在破庙上方闪着,闪得昏暗的破庙里都亮了亮。
雷电太过吓人,吓得夏遥抖了抖,又靠近了火堆几分,手依旧拿着没穿的衣服烤着。
“咴咴……”
马叫声响起,夏遥扭头看着她的小白马落雪。
落雪嘴里嚼着枯草,歪头有些呆萌地用卡姿兰大眼睛看她。
不是落雪叫的外面还有别的马?她站起瞧了瞧,只见外头的榕树下,拴着一只黑色的马儿。
这雷雨天,把马儿拴在大树下避雨,这不是等着遭雷劈吗?
“兄弟,那外头是你的马吗?”夏遥出声问。
闭目养神的白衣男子睁开眼,“是的。”
“你赶紧去牵进屋里来,雷雨天在大树下躲雨会遭雷劈……”
“咔嚓……”伴随着一声要震裂天空的雷鸣,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在院中的大榕树上。
冒起了一阵青烟,树下的马儿,惨叫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的。”夏遥干咽一口,说出了最后一个未说完的字。她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东西被雷劈到,就挺吓人的。
落雪看着树下抽搐的黑马,惊得嘴里的枯草都掉在了地上。
白衣男子连忙跑了出去,待到走到马儿身边时,马儿已经停止抽搐,并且没了气息。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合上死不瞑目的马眼,转身又顶着风雨进了破庙。
“节哀。”夏遥看着他道。
白衣男子露出一抹苦笑,“姑娘怎么知道下雨天在树下躲雨会遭雷劈?”
“这不是常识吗?”脱口而出。
“看来是我没常识了,白白害了马儿的性命。”清俊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自责之色。
美男自责,真是惹人心疼,夏遥忙道:“那是我们那儿的常识,不是你们这儿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以后切记雷雨天莫要在树下躲雨。”
“姑娘不是大齐人?”
“不是。”夏遥摇头,“我从很远的地方来,远得你无法想象,所以我们的很多认知和常识都是不同的。”
远得无法想象,难道是海外之人,可她一副大齐人的长相,并不像那些海外之人金发碧眼,又怎么会是来自很遥远的海外呢?
白衣男子虽然奇怪,但是却也并未追问。
“我刚刚看你出去的时候,衣裳头发好像都干了,你又没生火,是用什么方法把衣裳头发弄干的?”夏遥一脸好奇。
刚才他跑出去的时候,衣裳和发丝都很飘逸,明显是都干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