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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姝心里也懂,但与沈老夫人不同,她总有一种预感。
若这世道注定要动乱,今世的沈家依旧会被卷入那看不见的漩涡之中,毕竟行军打仗,人可以强征兵力,财力却无法凭空而来。
她抱住了沈老夫人:“孙女去扬州躲清闲,外祖母在盛京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关键时刻哪怕舍了这万顷家财,也万万不可致自己于险境。”
“我的阿姝长大了。”
“外祖母这话说的不对,阿姝小时候不知事的时候也知道惦记您的。”
沈老夫人笑着抚摸姜云姝柔软的发。
可不是么,小丫头打小就亲近她。
当年眉儿生产时女婿还在打仗,她特意从扬州赶到盛京,见着自家闺女生了个又白又漂亮的小姑娘,她心里不知道多欢喜。
可那姜老夫人却嫌弃她们家阿姝是个女娃,看都没看一眼,还在背地里嫌弃眉儿没用。
她一气之下把眉儿和阿姝接到扬州,一住就是几年。
那几年间她怕眉儿受累,照顾阿姝总是亲力亲为,小姑娘也亲她,在她怀里不哭不闹,乖巧的像个瓷娃娃。
后来女婿回来常住,她也只能断了不舍,把眉儿送回盛京。
再后来……
沈老夫人看着阿姝的目光愈发慈爱,恨不得把所有的爱女之心都付诸到她一人身上。
“孙女还有件事想不明白,听说太子是广平王的血脉,外祖母可知,广平王当年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换了太子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既然真正的太子非先帝骨肉,当年肯定发生了一些外人所不知的事情。”
姜云姝好奇心一向很重,被沈老夫人这番话勾的心跟被猫挠了似的,痒痒的。
但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她是绝对没可能知道的。
“外祖母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这些?您从前不是一向不想让我知道太多的吗?”
“昭阳公主能盯上你,旁人自然也能,我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往后行事也好自己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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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沈玉珍得知几个姐妹要去扬州,羡慕的很:“早知道就不嫁人了,回趟老家都这么难。”
沈玉荨道:“姐夫在朝中做事,告不下假,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去扬州?”
姜云姝也说:“可不,把大姐夫一个人留在盛京,大姐姐不担心吗?”
“他敢!”
沈玉珍一拍桌子,引得几个妹妹抿唇偷笑。
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待你们姐夫……挺温柔的。”
姜云姝信她……才怪!
晚饭后沈玉珍被夫君接走,余下的姐妹几个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沈玉荨忧心忡忡:“大姐姐出嫁几年一直没能怀上身孕,现在瞧着大姐夫待她依旧如故,可若是大姐姐一直不能…怕是大姐夫怎么也要纳妾延绵子嗣的。”
沈家后宅干净的不能再干净,对于沈家姑娘来说,纳妾这事是极难接受的。
姜云姝单是想想都替大姐姐难受,她琢磨了一会:“大姐姐的身体请过许多大夫看,都说没问题,你们说能不能是大姐夫不行呀?”
“呸呸呸。”沈玉荨嗔她:“小姑娘家家,怎么什么浑话都敢说?”
沈玉珠转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偷笑。
“我又没说错。”姜云姝理直气壮:“要我说就该找人给大姐夫看看身体,要是确定他身体有问题,也省得整日折腾大姐姐喝那些苦兮兮的汤药!”
沈玉荨这次觉得阿姝这话有几分道理,打算转日寻个机会跟大姐姐说说这事。
就在这天夜里,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