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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谨一看就知大事不好,迂回道:“子苓姑娘,等我家主子忙完,我叫人给你递个信。”
“不敢劳驾。”子苓不高兴的挡了回去:“我家姑娘金贵着呢,哪容得你家主子想见就见,不想见就拒之门外?”
竹谨心里苦,偏偏还得扬着笑脸把姜云姝送出了门,又紧忙赶了回去。
屋里,萧奕额头满是细碎汗珠,手臂上大约一指长的赫人伤口,皮肉向两边裂着,竹谨紧忙接过他手里的纱布,轻手轻脚的清洗了周边的血迹:“多亏有小主子送来的伤药,瞧着比一早好多了。”
“她走了?”
“带着气走的。”竹谨叹道:“主子这又是何必?”
萧奕没回答,面无表情的把药粉洒在伤口。
小姑娘若是瞧了,怕是又要掉金疙瘩,与其让她担心,倒不如暂且瞒着。
“小主子离开的时候脸绷的可紧了,看着似乎是恼的厉害。”
药性刺激,萧奕牙根紧咬,半晌没说出话。
昨晚他们刚想撤离,忽然有一群黑衣人突袭,他不小心被利箭所伤,箭上带毒,周暄果断割开了他的伤口取出箭头,他依旧昏迷了整整一晚,今早才醒来,
“我受伤一事且先瞒着,备笔墨,我给她写封信。”
他吩咐完,看着桌上残缺信纸角落画着的茜草,眉心紧锁。
马车里,姜云姝没骨头似的靠在子苓身上,突然觉得挺没劲的。
她冒着风险去接近耶律齐,帮他套话,她以为自己能帮到萧奕,可现在,这一切就跟笑话似的。
人家根本不在乎。
她烦躁的把纸团成了球,随手扔到一边,子苓想劝,却实在不知怎么才能让姑娘宽心。
说实在的,她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萧大人。
就算是再大的事情,萧大人也不至于一直不理人呀,她们家姑娘打小就被娇宠着,向来只有她把旁人拒之门外的份,可如今……
“也许萧大人真在忙着,要不婢子回去问问竹谨他什么时候能有空闲?”
“不要,我还没那么不值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姜云姝心头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极了。
直到回家,卫阮阮的人来请她去吃东西,她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卫阮阮的手艺是极好的,三丁包个个白白胖胖,特别招人喜欢。
“表姐尝尝,我方才给母亲送去了些,她一连吃了三个呢!”
姜云姝接过包子,咬了口,如同嚼蜡。
卫阮阮眨眨眼,小声问:“表姐,你不开心吗?”
姜云姝低低的应了一声,把包子放在碗里,眉眼微垂:“阮阮,我不想嫁人了。”
“怎么了?表姐和萧大人吵架了?”
“没有吵架,只是……我只是觉得他并不怎么需要我。”
她一直觉着,两个人在一起的前提就是相互被需要。
可如今她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存在对于他而言,究竟算是重要,还是仅仅用来解闷的?
就像是豢养鸟雀那般,高兴了逗逗,不开心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其撇到一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