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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她叫云洛?”
皇上说着,居然想上前查看,硬是被慕宴琅一个眼神,给弄得止住了脚步。
“好,好,朕不上前。”
皇上对慕宴琅向来宽容,而这种宽容主要表现在处理和慕宴琅有关的事情上。
而在银钱和权利方面,皇上则显得有些吝啬。
比如,慕宴琅被找回来两年多。
皇上从未提过,要给慕宴琅任何的庄子、店铺、房产、良田。
甚至在慕宴琅立下赫赫战功回京时,也只给他赏了一千两银子,和一个闲散王爷的职位,既没有钱也没有权。
这种两极分化的态度,让不少人都在猜测,皇上对慕宴琅是真心,还是只是利用。
慕宴琅从小生活在山里,靠山吃山,对银钱、店铺、庄子、田地并没什么概念。
对他来说,没银子了,他就回去打猎,倒没觉得自己没有那些东西,有何不对劲的。
“五弟,这云洛是何人?朕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皇上望着慕宴琅,有些自言自语道,完全将一旁的慕齐和慕琉当成了空气。
慕齐见皇上只顾着和慕宴琅聊天,丝毫没有将他们两兄弟放在眼里,眼底闪过了恨意。
若当初,登上皇位的人是他,那今日定是慕宴琅的死期。
他便是找个借口,都要将慕宴琅处死!
慕宴琅的视线在皇上和慕齐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皇上的身上,有些鄙夷道,“云洛是臣弟的王妃。”
天天囔着让他和云洛圆房,还送他女人,现在倒是来问他,云洛是谁。
“额,哈哈哈,原来是五弟妹,朕说怎生如此耳熟呢。”
皇上被慕宴琅鄙夷了下,倒不觉得有何,反而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五弟妹啊。”
说完,突然回身望向站在身后的慕齐,横眉冷对道,“三皇弟,你说说,这是如何一回事?五弟妹好好的怎会昏倒?”
慕齐听到这话,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浑身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话来。
要是以前,他还可以借此诋毁叶云洛和慕宴琅。
可如今,他只觉得丢人。
叶云洛昏倒,关他何事?
正在“昏迷”的叶云洛听到皇上的这问话,蹙眉,暗地抓住了慕宴琅的手。
她明明就和慕齐没有一点儿关系。
皇上这话说出来,好像她又和慕齐怎么着了似的。
她听着就不舒服。
但她更担心,慕宴琅因此又对她造成误会。
她没兴趣在这些外人面前,和慕宴琅闹矛盾,或是吵架。
叶云洛一抓住他的手,慕宴琅就感觉到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朝皇上开口道,“皇兄,云洛刚被九皇弟所伤,臣弟先带她下去找太医。”
他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场面,更何况他并不明白叶云洛装晕的意图。
皇上见慕宴琅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情,挥了挥手就道,“五皇弟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你先行带五弟妹下去看太医。一切,等五弟妹醒来,再做决断。”
“谢皇兄。”
慕宴琅抱起叶云洛就往外走。
这附近有不少房间是给进宫来参加宫宴的大臣家属准备的,要找一个空房间,并不难。
慕宴琅抱着叶云洛离开“案发现场”。
生死不明的慕琉还躺在地上,皇上不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见人“死”的差不多了,才瞧了慕齐一眼,开口道,“三皇弟,九皇弟这些年是太过张狂了些,淑太妃娘娘早逝,你身为兄长,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他才是。”
“臣弟谨遵教诲。”
慕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面对皇帝,他除非造反,否则只能听从。
“恩,你既知错,那便带九皇弟下去,让太医们瞧瞧吧。”说完,还不忘补充道,“你们也是知道的,五皇弟那人就是个粗人,你们说你们好好的和他置什么气?不是自个儿找死吗?”
“你们自己找死,朕也拦不住啊。”
这话就是明显的在说,慕宴琅伤了人,他也管不了的意思了。
在场的官员听到这话,脸色都有些发青。
幸好他们就是说琅王是粗人,不懂皇家礼仪,都是背地里说的。
这要是被琅王听到了,可真是严重了,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皇上刚是由于慕宴琅的赶来的,他尚有事务未处理。
这会儿没他的事,他自是离开,让众人抹着额头上的汗,恭送圣驾。
旬阳宫。
慕宴琅将叶云洛抱到寝宫的床上,就收回了手,等着叶云洛自己醒来。
叶云洛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就睁开了眼睛。
这还未说话,就见慕宴琅冷着脸看着她,冷声呵斥,“和本王说说,你到底何意思?”
“你可知,你的脚受了伤!莫非你这辈子都想当个瘸子!”
“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慕宴琅有些不能冷静的来回走了一圈,还是气不过,指着叶云洛就吼道,“你有何分寸?你可知,你若真的一头撞到桌上,你头也会受伤!”
“慕宴琅,你先听我说,你先别朝我吼,好不好?”
叶云洛是知道慕宴琅担心她,这才没生气。
但听到他这般吼人的这声音,她就是不想生气,都想和他吵架了。
“好,说,你倒是给本王说说!你说说,你为何……”
慕宴琅的吼声戛然而止。
因为叶云洛站起身,抱住了他。
“你别生气,你身上还有伤呢!我这只是小伤,你那是能要你命的!”
慕宴琅被抱得僵在原地,没了反应。
叶云洛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了。
“慕宴琅,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但是在外,你是我夫君,我见不得你被人那般辱骂。”
“我承认,我泼他酒是我冲动,但我不后悔。后来,我假装昏倒,是不想将事情弄大,让你再因我的事被牵连其中。”
“慕宴琅,我们暂时休战,可好?”
“你别凶我,更别对我发脾气,我不是个温柔的人,看到你凶我,我就会忍不住想还击。”
叶云洛说完这些话,抬起头望向了慕宴琅,就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的绯红。
她皱了皱眉头,松开抱住慕宴琅腰的手,见他表情怪异的站在原地,依旧没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