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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厮也不知从何而知慕宴琅和叶云洛会在这儿。
一进来,就低声叫道,“叶姑娘,小侯爷要奴才带您去见他。”
叶云洛听到这话,让慕宴琅带着她走了出来。
那小厮见到叶云洛,对着叶云洛点了点头道,“叶姑娘,琅王,这边请。”
叶云洛跟着走了过去。
在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叶云洛终于再次见到了安竹卿。
走进了看,叶云洛才发现,安竹卿瘦的就剩下皮包骨头了。
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他一直在咳嗽。
“竹卿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的病,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
“云洛,你……你来了……”
安竹卿说着,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小厮,急忙上前拍着他的背。
“药呢?你没有按时吃药吗?上官予风留下来的药,你吃了吗?”
“你不是答应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咳咳。”
安竹卿摇了摇头,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云洛看到他这样子,眼眶模糊成了一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宴琅上前,将叶云洛抱到了怀里。
他转身望着躺在床上穿着喜袍、骨瘦如柴的安竹卿。
沉默了很久,很久。
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洁白如月,中间刻着一个醒目的“月”字。
安竹卿看到玉佩,瞳孔微缩。
伸手就去抓住了那块玉佩。
看清楚上面的字后,猛地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好好的一块玉,就这般被染成了血红色。
“竹卿哥哥!”
叶云洛见安竹卿居然吐了血,冲着身侧的小厮就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本王没有找回他的尸体,只找到了这块玉佩。本王从未见过他将玉佩取下来过,有次在战场上,玉佩掉了,他不要命的都去捡了回来。他说过,玉在人在。”
“玉在人在……”
安竹卿的眼底突然燃起了一道亮光,抓着慕宴琅就道,“你是说,他还活着,是吗?”
“竹卿哥哥……”
叶云洛看着眼前的一幕,再看慕宴琅。
“本王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慕宴琅一直不明白。
叶战的身上为何一直带着这块刻着“月”字的玉佩。
可直到今天。
他看到安竹卿的模样和反应。
他似乎是明白了。
“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慕宴琅怕叶云洛因为这件事受刺激。
在叶云洛还没有说话前,就带着叶云洛走了出去。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道,“慕宴琅,竹卿哥哥是因为大哥,才不想活的,是吗?”
“云洛,本王以为,你知道的。”
“选择性失忆了。”
她不想记得的,全都选择性遗忘了。
叶云洛突然有些明白原主的无理取闹了。
原主遗忘了很多事。
她记忆中的,都只有开心的事。
若是那些遗忘的事,都是她不愿记起的。
那她到底是经历过多少事?
以至于,在嫁给慕宴琅之后,还那么折腾。
直到,赔上自己的性命……
“叶家有那么多人,大哥本来可以不去最前线打仗的。”
“而我是在大哥上战场以后,才没有再和竹卿哥哥联系过的。”
她遗忘的其中一段。
应该就是叶战上战场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她刚嫁给慕宴琅。
“云洛……”
慕宴琅不知叶云洛的情绪为何突然低落下来。
更不明白她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感觉到了她心里的沉重。
“你说,大哥真的还活着吗?他如果还活着,三年了吧,他为何不回来?”
慕宴琅无言以对。
“姐姐,琅王,你们在这儿啊。让妹妹一阵好找。”
慕宴琅正望着叶云洛。
不知该如何劝说叶云洛的时候,身后就传了叶玥的声音。
叶云洛刚跟着两人出来。
结果跟到一半,就没瞧见人了。
这会儿,才看到两人。
她看到两人那含情脉脉的模样,她就不爽了。
叶云洛的视线透过慕宴琅,落到了叶玥的身上。
那种凉凉的眼神,没有一丝焦距,比起以往瞪她,或是冷眼看她,都还要让叶玥心里发凉。
但很快,她就调节了过来。
还一脸担忧的望着叶云洛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那担忧的样子,就好像不久前到处败坏叶云洛名声的人,不是她似的。
叶云洛是不愿理叶玥的。
她抓着慕宴琅的手,将自己的重心往慕宴琅身上靠了些。
叶战的事,让她心里有些闷得慌踝。
叶玥见叶云洛当着慕宴琅的面耘。
如此不给她脸面,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
但当着慕宴琅的面,叶玥只想争取好感。
她无视叶云洛的冷漠,上前一步,就想去扶叶云洛。
还借机往慕宴琅的身上靠。
嘴里更是说着,“姐姐,你脸色这么难看,妹妹带你下去休息会儿吧。”
慕宴琅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碰触。
叶玥刚往他身上靠,他的眉宇就蹙了起来。
只是鉴于叶玥硬是扶着叶云洛,他才没有避开。
叶玥的目的如此明显。
除非叶云洛是瞎了。
否则又怎会看不出叶玥心里想的是什么。
“王爷,我们回去吧。”
叶云洛不动声色的将叶玥和慕宴琅隔了开来。
她不喜欢那些围绕在慕宴琅身边的莺莺燕燕。
更不用说,这个女人还是她这身体同父异母的妹妹。
慕宴琅看到叶云洛的小动作,眉宇舒缓。
避开叶玥,扶着叶云洛就朝外走去。
从头到尾,都不曾多给叶玥一眼。
“姐姐,还是让妹妹我送你一下吧。”
“你和琅王已经和离了,你这样缠着他,别人不知道的,还不知要如何在背后诋毁你呢。”
叶玥胡搅蛮缠的再次缠了上去。
却不知,她的这句话,正好犯了慕宴琅的忌讳。
其一,她不该提和离的事。
慕宴琅为了这事,已经不知后悔了多久。
其二,她不该说诋毁叶云洛的话。
慕宴琅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诋毁叶云洛的人。
“叶家二小姐,你可知何为自重?”-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