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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是小,但从小就知道,有很多男人想和他抢娘亲。
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想和他抢娘亲的男人。
他看到这一幕,上前就朝慕宴琅拳打脚踢了过去。
“坏大叔,你放开我娘亲。原来你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坏蛋!”
小狼的小拳头、小腿,落在慕宴琅的身上不痛不痒。
但刚才小狼的那句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站在房门口那个男人是谁,他更是化成灰都不会认错。
以至于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出了一道寒气。
他拎起小狼,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叫谁爹爹呢?我才是你父王!”
“坏蛋!坏大叔,你放开我!”
小狼挣扎着继续踢。
叶云洛怕慕宴琅脾气一上来,把小狼给丢了。
她急忙上前,将小狼抱了过来。
“小狼,别闹。”
被叶云洛一抱,小狼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但在叶云洛没注意的时候,还是朝着慕宴琅瞪眼睛。
慕宴琅也是冷着脸,看着叶云洛怀里的小狼。
以前,叶云洛就只有他能抱。
可现在,这小东西不但占据了他的位置,还敢瞪他?
“上官予风,你怎么来了?”
叶云洛有些头疼的看着突然之间就反目成仇的父子俩,转移视线望向上官予风道。
上官予风本来是想来找慕宴琅说说叶云洛的事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小狼瞪着慕宴琅瞪了一会儿,现慕宴琅比他还凶。
他从叶云洛的怀里就溜了下来。
一溜烟的跑到了上官予风的面前,拉着上官予风就告状道,“爹爹,那个坏大叔欺负娘亲,你快去把他赶走!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让他和娘亲待在一起呢,哼!”
第一次见面,小狼的脸上都是伤。
慕宴琅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像他。
如今这么一瞧,连模样都有些像他小时候。
这分明就是他的儿子!
他听到这话,再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狼。
完全不懂如何和小孩子相处的他。
冷着脸,走上前就呵斥道,“你叫谁爹爹呢?”
小狼见状,急忙躲到了上官予风的身后。
可恶。
他要是知道这个大叔这么坏,这么凶。
他才不要那么努力的赚银子请他吃饭呢!
“琅王,好久不见。”
上官予风将小狼挡到了身后。
别说小狼怕慕宴琅。
就是他,现在面对气势又强劲了好几分的慕宴琅,都有些心惊。
慕宴琅听到上官予风的声音,才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小狼和上官予风亲密的模样。
几个让他烦躁和愤怒的念头瞬间涌了上来。
小狼叫上官予风爹爹。
难道当初带走云洛的就是他?
难道这三年他们一直在一起,他们已经成亲了?
慕宴琅想到这一点,愤怒渐渐化作了冷静。
他当年输上官予风输在哪儿?
不就在他冲动易怒,做事不顾后果。
他以为他早已学会隐藏情绪,没想到,刚遇到叶云洛,所有的努力就又化作了灰烬。
毕竟是曾经有过好感的人。
小狼见慕宴琅不说话,原本的煞气也敛了去。
他望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大叔也挺可怜的。
“坏大叔,那是我娘亲,不是你娘亲。你要是想抱,你回家抱你娘亲吧。”
原本有些僵持、冷寂的氛围,瞬间就被小狼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给打破了。
上官予风咳嗽了一声,抱起小狼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的什么呢?”
“爹爹,小狼满脑子里想的当然是娘亲、爹爹、香儿姨、小舅舅啦。”
慕宴琅见小狼居然望着上官予风笑的那么开心,恨不得将孩子抢过来。
他自然知道,他想抢回来的不只是小狼。
叶云洛还因为叶战的事,对他有隔阂。
但三年前的问题,如今已经不是问题。
这三年,他真的挺恨她的,恨死了她的狠心绝情。
可比起恨,他更舍不得她。
三年前的那段日子里,她是唯一一个对他好,为他着想的人。
慕宴琅望向了身后的叶云洛,脸上已经恢复了沉稳的表情,“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叶云洛见慕宴琅不闹脾气了,还说的如此严肃。
她也跟着正经了起来,“你说。”
“本王三年前带兵出征,打探到大哥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这三年,除了找你,本王就是在派人寻找他的下落。”
叶云洛听到这话没有惊喜,反而盯着慕宴琅,有些恨意的道,“这不可能!”
“慕宴琅。”叶云洛快步走到了慕宴琅的面前,抓起了他的衣领道,“你肯定不知道,当年,我到过战场。我亲眼看到你和我爹重伤我大哥,将他打落悬崖。”
“你当我为何那么恨你?为何倒追慕齐,败坏你的名声?将自己弄得身败名裂?”
“因为我恨我自己,恨我杀不了你。只能用这么笨的办法!”
慕宴琅闻言,皱眉道,“本王不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绝不可能是本王。”
“你信不信都好,本王没干过!”
“当年,本王得到消息说大哥遭遇埋伏,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落在地上的大哥的玉佩。”
“不是你,难道还是冷冽?”
叶云洛激动的冲着他吼道。
慕宴琅听到这话,不悦望向了叶云洛,“冷冽是谁?”
上官予风见两人越说越僵,上前就道,“云洛,有些事不能以偏概全,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就你对琅王的了解,他为何杀阿战?杀了阿战对他有何好处?”
“更何况,琅王既然说阿战很有可能还活着,我们为何不去找他,等见到他本人之后,再亲自问清楚。”
“本王没做过。”
这话是慕宴琅望着叶云洛说的。
叶云洛一直用这个当借口。
逃避现实,逃避慕宴琅,逃避她以前做过的错事。
如今,听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铿锵有力的话。
她内心的伤口被撕了开来。
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她都已经是做娘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确实是该从那个自我麻痹,让她偏激的对待一切的壳子里走出来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