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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
封御年快被她说晕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傅辰逸?他是疯了吗!
“我只喜欢女人!而且就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我是喜欢你的啊!我这段时间做的事,哪件不是真心真意的,你就看不明白吗?”
他明明是跪着仰头看笙歌的,但是吼出这句话时,他的气势凌厉,丝毫不服输。
笙歌简直有些佩服他扯犊子的能力。
她没耐心继续听他说下去,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的雨依然下得很大,哗啦啦的声音打在屋檐、石板上,声音非常响。
跟房间里某个男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样聒噪。
她敛了敛眸子,心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今晚这雨景真美,你既然执意不想说,就去花园里跪着赏赏雨吧,等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再起来。”
“什么?!”
封御年呼吸一滞,他往花园里一跪,所有保镖都会看见。
她这是为了傅辰逸,要狠狠践踏他的尊严?
笙歌麻木的看着被雨滴分割出一条条裂缝的窗户,“之前李霏冤枉我偷珠宝的事你还记得吧?虽然封声声从形式上还了这笔债,但是她就跪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长相差太远了,所以你去跪一跪,将时长补齐。”
这件事上,封御年的心里一直有歉疚。
“好。”
他扶着膝盖,站起身,“但我跪是因为我欠你,封家欠你,所以我还给你,而不是我觉得这件事做错了,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一样会送走他。”
这句话将笙歌的怒火彻底推到极点。
她暴呵,“滚出去,跪!”
封御年挺直了腰背,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笙歌就站在窗边看着。
封御年走到花园她窗前的位置,毫不犹豫跪在青石板上,西装笔挺,脸上不卑不亢。
大雨混着寒风,将他整个人都湿透,每次雨水落在他的肩上、头上的力道,都让他觉得像是被鞭子狠抽一样的生疼。
他努力抬起头,看向三楼的窗户,长卷的睫毛上粘满了一片片的水珠,迷得视线有些模糊。
笙歌的窗户开着灯,她人就站在窗下。
因为逆光,封御年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敏锐的感觉到她也在看着他,但她的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比这场即将入冬的雨还要冷。
她的惩罚他接受了,那这件事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翻篇了?
他们能不能还像昨晚之前一样,回到那种和谐的日子?
封御年百无聊赖的跪着,脑子里胡思乱想。
膝盖上的疼痛刺骨,两条腿没多久就开始有点僵了,封御年不自觉塌了肩,腰上也松了两分。
青石板不平滑,膝盖磕着像数万跟钢针使劲往里扎。
他突然想起,当初的笙歌在封家就是这样跪的。
她当初是不是一样觉得无助和委屈?
想到这些,他心里就没这么难受了。
这些都是她曾经在封家走过的路,他现在不过是全部还一遍而已。
还完了,不欠了,一切是不是就能回到原点?
想到这些,他攥紧拳头,强撑起意识,将姿势跪标准。
深夜的这场大雨。
封御年在花园里已经跪了两个小时,笙歌就在窗台边站着看了两个小时。
……
自从笙歌中药那次的事情后,保镖们有了轮流值守深夜的规矩。-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