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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才蹲了一小会,腿就开始麻了,脑袋还有点晕。
再多蹲一会的话,他怕自己撑不住。
笙歌抬手,矜贵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才继续问,“鹿十七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谁打的?”
封御年看着她喝水,喉结不自觉轻轻滚了滚,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道,“我在房间躺了两天,不清楚,可能是摔了。”
都不愿意跟她说实话呢。
笙歌懒得继续纠缠这件事,回到了正题上,“慈善晚会那天你去干了什么?”
封御年刚张唇,还没开口,笙歌凝视着他,提醒,“我要听实话。”
“我坐林淮初的车,去郊外见了慕芷宁……”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偷瞄了一眼笙歌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
“晚会上的事林淮初只是执行,她背后是有人在策划,这人诡计周全,他下的每一步棋基本都算准了,林淮初一边说要跟我联手,一边又做好我会拒绝的灭口准备,咳咳……”
话说得太多了,嗓子烧得慌。
笙歌顺手给他递了个杯子,让他自己倒水,眼神饶有意思的盯着他,“联手这种事你都告诉我,就不怕我对你起疑心,怀疑你故意自爆?”
“你要听实话,我不会瞒你。”至于她信不信,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
“是吗?”
笙歌微微勾唇,单手托腮,手杵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向他,狡黠一笑。
“那我要知道鹿十七的伤怎么回事,实话。”
封御年想了想,薄唇微张,“他得罪了我,所以是我让似年伤的。”
似年?
笙歌皱了皱眉,隐约觉得他还藏了什么没说。
不过实话说到这个份上,笙歌理了理顺序,猜到了大概。
估计跟三哥那边脱不了干系。
不过撇开这件事,林淮初这次不管是执行人还是策划人。
如果不去算算账,她心里不大舒坦。
笙歌起身,轻轻理了理红丝绒裙摆,“既然是你伤了我的人,那今天就让你的人给我代工,我要去林家收账!”
说到话尾,她星眸灼灼,娇俏的小脸上冷傲又嚣张。
封御年看着她眼底的那抹微光,怔了怔。
等回过神来时,笙歌已经拿了衣帽架上的黑色风衣,准备出门。
他忙跟上,并联系上似年,带上柒年几个兄弟给她代一天的工。
等人到齐了,笙歌看了一眼,觉得还不够。
封御年解释,“笙歌,他们都是拼过命,从尸堆里爬出来的,身手都不弱,而且对付林家别墅那群废物保镖,光似年一个就够了。”
那还是不够的。
前两天她四十对三。
这种扎人堆的磅礴气势,她要让林淮初也充分感受一下。
但是鹿十一、十二还在医院躺着的,鹿十五、十七好像都受了伤。
她索性给思羽打电话,“叫些组织上功夫底子还不错的,老大我要去干架了!”
封御年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敏锐的听到组织?老大?
很快,笙歌浩浩荡荡的集结了五十人,加上封御年的人和她自己,一共五十八人。
走起路来,地都在轻颤。
那气势,远远看上去贼吓人。
笙歌很满意,正准备出发,手腕倏地被人攥住。-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