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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哥哥因为你,这会儿都还在手术台上,你凭什么悠哉的躺在床上睡觉,我要你清醒着,感受比他痛苦十倍的折磨!”
她眼底一狠,匕首的刀尖轻轻推进纪星晖的心口,却极有分寸的没有刺破他的心脏。
鲜血瞬间汩汩涌出来,染红了纪星晖胸膛处的雪白浴袍,他痛得脸都白了。
“放心,这点小伤还不至于立刻要你的命。”
笙歌收了匕首,又拿出一包药粉展示给纪星晖看。
“这是痒痒粉,我会洒在你的全身,当你痒得难受,肌肉抽搐得很厉害,全身的血液会流动得更快,伤口的血会不停的流,就是不知道如果流一晚上,你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我们试试?”
她天真的语气,说着极其狠毒的话。
纪星晖惊恐的看着她手里的药粉,不停摇头,唔唔的说着什么。
笙歌脸上冷冽,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将药粉从他的脖颈开始,无情的撒到他全身。
某些地方撒药她不太方便,她将似年叫进来。
似年得知她还要撒到纪星晖前后的腿间,吓得身体某处一缩,佩服的向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招还真是够损,也够狠!
纪星晖如果受不住,下辈子得直接萎吧?
……
医院里。
纪御霆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最终取出了心口处的子弹,幸好子弹的位置偏了两寸,没有打中心脏。
但还是因为失血太多,身体很虚,还需要好好静养,于是被转到正常病房。
“笙笙……”
他从麻药中昏昏沉沉醒来,声音嘶哑无力,目光下意识朝四周梭巡了一圈。
洁白的病房里空空荡荡。
没有他心心念念的笙歌,甚至也没有其他人,只有躺在病床上的他自己。
空气中都飘散着孤独凄凉的味道。
麻药劲明明还没完全过,他却觉得心口很疼,疼得他要喘不过气。
笙歌说了会等他出来,还会听他解释的。
她不会骗他的!
他强撑着晕眩感,不顾心口刚包扎好的绷带,直起身下床,脚下是虚浮的,他只能勉强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到病房门口。
走廊外,安安静静。
除了他,空荡无人,只有瑟瑟冷风时不时吹到他惨白的脸上,掀起一阵刺痛。
他红了眼眶,胸腔憋闷,强烈的难过勒紧了他。
胸腔的剧烈疼痛,比被子弹洞穿时还要痛上百倍。
“笙笙……”
你在哪儿?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他想去找笙歌,却因为走出病房耗光了所有力气,浑身虚软又无力,只能勉强倚靠在门边。
没有见到笙歌的执念,让他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
有过路的值班护士看到他,吓得脸都白了,跑过来要扶他,“天啊,御爷您怎么下床了?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吹风受凉,您快进去吧!”
纪御霆躲开她的手,不让她碰,虚弱吃力的问,“鹿小姐呢?”
“鹿小姐早就走了,这会已经凌晨了,她应该不会过来了,御爷您身体要紧,还是先进去吧!”
纪御霆难受得快窒息了。
她走了。
她果然不原谅他,不愿意听他解释……
喉头一股腥甜上涌,空荡的走廊回荡着他痛苦的咳嗽声。
护士看得不忍心,“御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