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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骅叹气:“我说了,她不在,你好好吃药行不行?你别动!二哥捆得紧,你越挣扎越疼!”
纪御霆根本听不进去。
那双墨色眸子燃烧着愤怒,疯狂席卷着他的神经,他拳头攥紧,手臂青筋暴起,手腕和脚踝很快被磨出红痕。
鹿骅注视着他疯狂的举动,默默扶额:“你是疯狗吗?这么能折腾?你在闹下去,我的耐心可就磨光了,我找二哥过来强制灌药,你信不信!”
“你给笙笙打电话,开免提,我要听她亲口说!”
打电话?
鹿骅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点,人还在飞机上,根本打不通的。
“见不到笙笙,我死都不会吃药!”
纪御霆怒吼,手腕被磨出血痕,绳子也染上鲜红的血迹。
鹿骅注意到他手腕的血,郁闷得直吸气。
刚开始就抗拒成这样,总不能天天把人捆着吧,到时候丫头回来,看到纪御霆的伤……
他简直服了,发泄似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磨人啊!太磨人了!
“纪御霆你他吗是我祖宗!丫头这会在飞机上,我怎么让你接电话?再说了,你把自己折腾伤了,丫头知道了又得心疼!我叫你哥,叫你祖宗,你能安分点不?”
“笙笙为什么会在飞机上?她去哪儿了?”
“你这么想知道?”鹿骅灵机一动:“只要你别再乱动,我就帮你解了绳子,再告诉你丫头的去向,怎么样?”
病床上暴戾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安静下来,胸腔剧烈的起伏,昭示着他刚刚疯狂的行为。
鹿骅松了口气。
果然只有丫头的事,才能镇压他。
“别动啊,千万别动!我帮你解绳子,如果你敢一解开就闹,或者又想跟我打架,你别想知道丫头去哪儿了!”
有了这通威胁,纪御霆果然老老实实的。
安静的时候,他那双空洞漆黑的眸子微垂着,掩在长卷的睫毛下,虚白的俊脸上隐隐带着病色。
鹿骅帮他解开绳子,又拿酒精帮他消毒。
酒精淋在伤口处,疼痛钻心刺痛,加上纪御霆看不见,身体上的痛楚被放大数倍。
但他只是眉心拧紧,没有吭一声,如果不是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鹿骅都要以为病毒已经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
“痛吧?会痛就证明你还活着,身为病人,你就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性?”
鹿骅低沉着语气,一边数落,一边取来绷带帮他包扎。
纪御霆没什么表情,也不反驳,只是问:“笙笙去哪儿了?”
“出国了。”
鹿骅言简意赅。
“出国?”纪御霆坐起身,倚靠到床头,“她为什么出国?一走就走这么远,她要干什么?”
“你还想知道?”鹿骅挑眉。
纪御霆点了点头,理智渐渐找回来,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沉。
鹿骅继续套路:“既然想知道实情,那就老老实实把药吃了,你如果能做到今天一整天都安分,我就告诉你。”
他将床头柜上的药片和胶囊递到纪御霆左手掌心里,水杯塞到他的右手上。
“你拿好,水别洒了。”
纪御霆毫不犹豫的将十多颗药灌进嘴里,混水吞服。
整个口腔充满强烈的苦味,苦到纪御霆脸都白了,忍了几次想干呕的冲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