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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萱被凶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是最疼爱的妹妹,宁承恩收敛了一丢丢怒意,命令:“今天之内,必须见到鹿笙歌,还有宁小晴,否则别滚回来见我。”
“是,我知道了……”
小脸上泪痕明显,似是越想越委屈,她渐渐哭出声,非常伤心又可怜。
宁承恩不为所动,“禁声,不许再哭。”
宁静萱立刻捂住嘴,掐断所有呜咽的声音,胸腔一抽一抽的起伏着,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宁承恩懒得理她,扭头又看向旁边存在感很低的宁承清。
感受到自家二哥的死亡凝视,宁承清将脑袋垂得更低,心惊胆寒的,害怕被迁怒。
“昨天去国调局报道没有?”
“啊?”宁承清微懵,“哥,我昨天公司那边非常忙,跟九队那边说好了,后天就去文职部报道。”
“后天?还选的文职部?”
宁承恩脸色越来越黑沉,狂风暴雨都写在脸上。
如果不是因为胳膊酸软得厉害,宁承清的脑门,已经被他砸开花了。
“让你去报道,一点不积极,吃饭倒是没落下,我要你这个草包弟弟来干什么,给我跪下。”
“哥……”
宁承清看了眼饭厅里的佣人和管家,浑身又抖又气。
当众罚跪,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吗?
宁承恩语气无情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跪下和去祠堂受藤鞭,你选。”
这根本不用选。
宁承清起身,在餐椅旁边屈辱的弯了膝盖。
“啊嘶!”
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还有宁承恩刚刚摔碎的细小碎瓷,嵌进膝盖肉里,疼得宁承清钻心刺骨。
“哥,真的疼……”
他红着眼眶看向自家二哥,却见对方没有一丝动容,不自觉攥紧了双拳。
宁静萱还捂着嘴掉眼泪,不敢求情。
发怒的宁承恩对她来说,比老虎还可怕。
对比弟弟妹妹的害怕胆怯,宁承恩心里舒服不少。
昨天下午受的憋屈,他发作在弟弟身上,似乎找到一丢丢平衡,语气也平缓了许多。
“你不许选文职部门,选重案部、调查部、侦查部……都可以,尽快在国调局立足,以后能让我有个照应,不要让我这么累,独自撑着宁家,懂吗?”
宁承清疼出冷汗,纵使内心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只能忿忿咬牙,“是。”
“嗯?”宁承恩皱眉盯他,“不会说好听话了是吧?”
“没有,我懂了,以后…一定争取……做哥的助力,为宁家…尽一份力。”
磕着碎瓷的膝盖,剧痛无比,宁承清说得很费力。
宁承恩盯了一眼他的腿,敏锐的注意到地上染了一丢丢血迹。
见了血,他内心的压抑,又松快了些。
“起来吧,别怪哥太苛责你,玉不琢不成器,再这样惯着你,你迟早被我养废。”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宁承清心里冷笑,面上不得不老老实实回答:“我明白,哥是良苦用心。”
他疼得起不来,管家赶紧跑过来,扶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别愣着,继续吃饭。”宁承恩冷冷发话,舀了一勺粥,递到自己嘴边。
宁承清和宁静萱根本吃不下,快被这该死的压迫力,逼得喘不过气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