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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烧光了宁承恩所有的理智,他恨不得立刻将宁承旭这个野种,碎尸万段!
福叔险些被倾倒的文件砸到脚,颤颤巍巍的退后两步。
“恩爷,您先别急,事情总是有解决办法的。”
发了一通大火,宁承恩的确回笼了一丝理智。
他立刻给九队阳玖承打电话,“秘密审讯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阳玖承:“回恩爷,我走后,似年调了整队的兵守着秘密审讯室,五百米开外都有驻守的兵,将近二十人,另外,还有大概十余人,安排在暗处守着。”
宁承恩哼笑。
守得这么严实,哪里是要教训宁承旭,分明是保护他。
看来宁承旭偷钥匙这件事,纪御霆八成也是知道的,顶楼的药剂,估计已经在纪御霆手上了。
非法出境?呵,故意演的一出戏。
他眼神阴冷,沉声跟电话里的阳玖承说:“你派人继续悄悄盯着,如果那边有异动,立刻通知我。”
“是,恩爷。”
挂断电话,他打开书桌下的大抽屉,取出一把手枪。
熟练的装上子弹,上膛,将枪口抵住自己的眉心,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管家吓坏了。
“恩爷!您这是干什么,您别冲动啊!事情没走到最后一步,总是能有转机的。”
宁承恩轻笑了移开枪口,拿到手上把玩。
“别怕,你以为我会自~杀?只有走投无路的失败者,才会选择这一步。现在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他常年摸枪的手指,有着一层厚厚的茧,摩挲着枪身纹路时,触感很不一般。
“宁承旭这个野种,以为他被纪御霆欺辱得太惨,我才可怜他,没想到这波倒成了我引狼入室,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话到末尾,他将手上的枪,重重搁到桌上,发出啪地一声巨响。
他有条不絮的吩咐管家,“算算药剂被偷的时间,纪御霆估计已经查验完药剂的成分。”
“趁他还在收集我的罪证,你把顶楼所有剩下的药剂,液体倒掉,玻璃容器砸碎埋进土里,连装药剂的盒子,都全部烧掉,保证一丁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还有顶楼的那几间房,只要看起来会引起怀疑的东西,全部销毁,房间让佣人拿消毒液喷洒,收拾干净。”
“今晚之前,必须将顶楼收拾妥帖,不能过夜。”
管家点头,“既然要不留痕迹,为什么不直接拿出去扔了?而且恩爷,那些药剂,您高价买的,这波销毁,得损失不少钱吧?”
危急关头,这点小钱算什么。
宁承恩眉目严肃:“纪御霆那边说不定已经派人悄悄在老宅外头守着,佣人们如果大肆丢东西,太招摇,容易被抓个正着,你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是,恩爷放心。”
管家不再争辩,点头后立刻去办。
等管家走了,宁承恩起身理了理衣领,也出了书房,不徐不缓的上去顶楼。
打开顶楼沉重的铁锁,他目不斜视的往左边第三间房进去。
推开门,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虚弱的睡在床上,手上都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手腕下是深深一圈勒痕。
宁承恩径直走过去,坐到床边,帮她解开所有铁链,耐心的揉手腕上的红痕。-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