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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听见余祥的话,拾年连忙阻止,“Boss,不可以!”
余祥这个人狡猾无比,是个疯狗,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余祥却完全不介意,只是笑着,“纪御霆,你自己考虑,你老婆孩子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我只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他握着筹码,明明狼狈得被踩在雨泥地里,却像是运筹帷幄,尽在掌握中。
缓了好一阵,纪御霆才冷着脸收了枪,吩咐拾年:“保护好余婶,放了他的人,你们在山里按兵不动。”
拾年大惊:“Boss!”
“按我说的做。”
纪御霆凌厉呵斥,深邃的黑眸晦暗不明,气息冷致,使拾年完全看不懂他到底要干嘛。
服从命令是基本,拾年只好放了抓到的那些人。
余祥被自己人搀扶着起来,提出要求:“再给我准备一辆车,你的人不许跟着。”
“给他一辆车。”
“……”拾年就算再不愿,也不敢再忤逆纪御霆的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余祥的人把纪御霆的双手反绑,在雨夜里被带走。
武装车在水泥洼地里疾驰,水花飞溅得到处都是。
拾年无奈得直跳脚。
他家BOSS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看着余祥的车子走远,最后彻底消失在月色里,拾年只能立刻给似年打电话。
与此同时。
余祥已经用武装车上的简易医疗箱,让手下简单处理了一下他腿上的伤口。
纪御霆就坐在他对面,安安静静,沉寂得可怕。
明明被绑着双手,他对整车的人来说,依然有很大的威胁力。
余祥瞧着他这副永远淡定从容的脸就来气,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声音充满寒意。
“纪御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要不是你,菁菁她根本就不会死,凭什么你现在能幸福的生活,而我却要整天躲藏,过着昏暗无光的日子,而且,我再也见不到菁菁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纪御霆冷冷的跟他对视,一言不发。
知道余祥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余祥更加愤怒,“纪御霆,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千百倍的还给你!我要带你去菁菁的墓前忏悔!”
纪御霆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动手,却没想到他做这么多还是为了能带自己去菁菁的墓地。
雨势渐渐停了,武装车最终也停了下来。
余祥一瘸一拐的走进公墓里,最终走到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前停下脚。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纸巾擦去墓碑上下过雨的水珠,像是习惯性的动作。
菁菁的墓地被打理得很好,周围连一丝杂草也没有。
墓前摆着一束白玫瑰。
虽然淋了雨,那花依然鲜艳明媚,显然是最近几天的新鲜花朵。
纪御霆站在一旁瞧着,摇头失笑:“看来这些年你一直记着她。”
哪怕被国调局逼得走投无路,不敢站到阳光底下,也要悄悄帮这个女人打理坟墓,送上鲜花。
他还真是,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你的前途和人生都毁了,值得?”
余祥擦拭墓碑的手一顿,没什么表情的回答:“你不也一样,我听说你爱惨了这个老婆,哪怕丢了命都要爱她,你身份比我更特殊,你不是更蠢?”
纪御霆冷下脸色,一字一句的慎重道:“笙歌和菁菁不一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