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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难得出现淡淡的死寂,只剩下安依凡喘着粗气的声响。
倒是萧时看着柳臻颃眉目间的无辜和生动,淡漠的眉眼染着轻薄的温和,配合的附和:“老板,顾影帝说还是十分钟就到了。”
“哦,那看来他是着急了。”
柳臻颃的话刚刚落音,安依凡就像是受到什么打击般,瞬间炸毛,也顾不得脚踝处的伤情,随手拿起旁边的东西,想也不想的直接扔了过来。
“老板。”
“矮冬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其中一道身影立刻挡在她的身前。
鼻尖微微撞上健硕的肌肉,温热又坚硬,烟草和汗味混杂在一起的气息也紧随其后的涌入呼吸道,有着几分熟悉。
柳臻颃呆了呆,便听到头顶上瞿啸爵发出极其轻微和压抑的闷哼声。
“瞿啸爵……”
她下意识唤他,就被他提着衣领直接拽到另一侧的安全地带站好。
这时,柳臻颃才算是看清楚瞿啸爵的模样。
被安依凡随手摸到的是金属制的喷漆罐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生生砸在瞿啸爵的后脑勺上。
淡淡的血色隐匿在黑色短发之中,他伸手摸了下,便有着黏腻感沾染在指尖。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是在任务中受伤。
瞿啸爵看了眼安然无恙的柳臻颃,又冷眼看着依旧跌坐在地上的安依凡,薄唇噙着淡漠又暗藏杀意的冷蔑。
不过,对付这样的小角色,他还不屑于亲自动手。
他淡漠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不紧不慢的吩咐:“找律师过来,我要她三年都出不来。”
守在门口的警卫员立刻上前应是。
安依凡这个时候才真的知道怕了,下意识想要求饶,但却被进来的警卫员包围住,真正做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柳臻颃瞧着瞿啸爵那张阴鸷寒凉的俊脸,也没有害怕,只是咬着红唇,白嫩的脸蛋上似乎浮现着点点的歉意。
瞿啸爵自然是瞧见的。
“我没事。”他的语气很寻常,手指朝她勾了勾,唇角多了点笑意:“店里有没有医药箱,过来帮我消下毒。”
医药箱是店里常备的,为的是以防万一。
萧时找出来,递到柳臻颃的手中。
她哒哒哒跑过来,在牛仔裤的衬托下,小腿的弧度纤细,长发披散在肩头。
医药箱被打开,她半跪在座椅上,嘱咐他低头,用棉签小心翼翼的帮他涂着消毒水,偶尔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伤口上,呼气声轻微,生怕他感觉疼。
濡湿的药水,轻柔的气息,还有温凉柔软的指腹偶尔从他的肌肤上擦过。
在瞿啸爵的耳中,店面已经安静的没有其他的声响。
只剩下柳臻颃鼓起腮帮的嘟囔:“早知道,我就把你要受伤的事情告诉给你了。”
“什么?”
他下意识出声反问,眉心狠狠的蹙起,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也没有避讳,抿唇,很直白的再次回应:“我早晨一照面就看出来你会受伤啊,只不过你总是骂我矮冬瓜,所以我一不开心,就没有告诉你。”
她……
瞿啸爵难得语噎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拽住她的手腕,也不顾伤口究竟有没有消毒完,掀眸,盯着她的脸蛋,恶声恶气:“你就忍心看我受伤?”-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