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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
柳臻颃第一次体会。
她下意识环住瞿啸爵的脖颈,鼻尖都是略略熟悉的男性气息,烟草和汗味的混合。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线条,不知为何,心脏有种莫名的窒息感,一瞬而逝。
他在生气?
她不懂,便呐呐的询问:“你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瞿啸爵的眸色足足暗了一层,酝酿出浓重的戾气:“舍命救人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死在这,你才满意?”
“我没有……”
“闭嘴。”
他现在不想听到她说任何一个字。
开始时,他的确对她跟顾池之间的交锋,全程秉持放任不管的态度,只需要适时的插上两句话,做足靠山的派头。
那是因为,他觉得,哪怕是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跟交际圈。
只有两个人齐头并进,才能维持感情的和谐。
但并不代表,他能够眼睁睁看着她做出这样不顾性命的蠢事。
抬脚朝外走,瞿啸爵低沉的嗓音有着赫然的吩咐:“把人扔进去,我不想看见这样的脑残还在外面兴风作浪。”
脑残是在说谁,戚子航很清楚。
他看着被他制服,却依旧不断挣扎的安依凡,他应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吴娇,追究她故意教唆罪。”
“恩。”
戚子航连忙应。
顾池和吴娇见状不对,早就离开了,但不影响戚子航立刻安排手下人去对吴娇进行依法传讯。
师梦瑶瞧着瞿啸爵毫不顾忌的抱着柳臻颃往门外走的模样,迟疑了两秒,快步追了上去,挡在他面前:“师姐夫。”
柳臻颃是为了救师梦瑶才受伤的。
瞿啸爵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眯起一双幽深的眸:“还有事?”
“师姐受伤了,现在还是先包扎吧,小心……”
挺拔桀骜的男人根本没工夫听她说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迈着长腿径直离开。
师梦瑶是还想要阻拦的,却被戚子航拽住手腕,低声劝阻道:“爵爷现在心情正不好呢,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上去触霉头。”
“可我师姐……”
“有爵爷照顾。”
……
说实话,手臂上的伤口并不大,只是柳臻颃的肤色偏白,且出血量稍多了点,所以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瞿啸爵一言不发的柳臻颃被抱上车,从车厢里翻找出医药箱,打开,找出消毒水和绷带。
整个过程中,他的动作粗鲁,弄得医药箱里叮铃桄榔的。
窗外的阳光正好,柳臻颃看着那张英俊的脸面沉如水,满脸都写满了老子不想和你说话的意思。
她迟疑了下:“你生气了?”
“看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生气啊?”
柳臻颃是真的不懂,慢慢的抿唇:“我好想没有得罪你。”
“柳臻颃。”
他干脆冷淡的唤着她的名字,嗓音颇有几分恶声恶气:“你真他妈是我祖宗,我到底为什么生气,你难道不知道?”
闻言,柳臻颃低头,努力的思考着。
瞿啸爵俊脸从始至终阴森寒凉着,但手上的动静却尽量放轻。
擦拭伤口,消毒,上药。
偶尔,他还命令道:“抬胳膊。”
阳光明媚,淡金色的光线透过车窗倾洒进来,柔和了他脸部所有硬朗的轮廓线条。
柳臻颃有一瞬间觉得呼吸凝滞,手指慢慢爬上他的膝头,戳了戳他:“瞿啸爵。”-contentend